拿出了一面的铜镜来,看了看铜镜里自己,打整了一下脸颊。</P>
他身上是衣服也几乎是不见任何一个褶皱,脸皮上一点儿起壳的碎屑,都给清理得干干净净。</P>
法正甚至还想要抹点儿胭脂,回头问着身后的随从,“我胭脂盒呢?”</P>
随从都有点儿看不下去了,说道:“出来的得太着急了。”</P>
“没带。”</P>
法阵道:“什么东西你都能忘记了带,下次是不是得把人也给忘记了啊!”</P>
“你到底是怎么办事儿的。”</P>
随从说:“老爷,前面还在打仗呢。”</P>
“你怎么能在后面像个娘们儿一样的,擦粉抹脂的呢?”</P>
“哼!”法正在冷哼了一声,说道:“你说你能干点儿什么?”</P>
“目光短浅。”</P>
“也就只能给人打一辈子的随从了。”</P>
“一点儿想法都没有。”</P>
“吾做事儿。”</P>
“每一步都是有深意的,好好看,好好学吧!”</P>
“只要是能够从我这里学去半分本事儿。”</P>
“就足够你吃一辈子了。”</P>
随从 的脸上此时写满了不信的,说道:“涂脂抹粉能有什么深意啊?”</P>
法正说道:“前方正打了败仗,士气正是低落之时。”</P>
“这个……”</P>
“身为统帅该怎么办啊?”</P>
随从的眼睛里动了动,说道:“当然是重整军队,杀回去啊!”</P>
“败了,我们就重新打回来。”</P>
法正摇了摇头,说道:“不不不。”</P>
“此时,要先稳定军心。”</P>
“要是身为统帅都是一副不修边幅,披头散发的出去。”</P>
“让将士们看见了。”</P>
“他们会怎么想,才败了一仗而已,身为统帅就已经害怕成这个样子了?”</P>
“那这一仗还该怎么打啊?”</P>
“不就是必输了吗?”</P>
“身为统帅,这个时候就应该正衣冠,不慌不慌,淡定自若也。”</P>
“只有统帅心安,才能压得住下面慌张的将士。”</P>
“算了。”</P>
“我跟你一个随从说这些干什么?”</P>
“说了,你也根本就不明白。”</P>
法正说着伸手摸了摸胸口,说道:“我护心镜呢?”</P>
“快快快,帮我脱甲。”</P>
“给我把护心镜放进去。”</P>
随从说:“老爷,你也不上阵去打仗啊,要护心镜干什么?”</P>
法正眼神往后瞥了一眼,说道:“让你去你就赶紧去,废什么话呢?”</P>
“嘶……”</P>
法正好像又想起了什么来,“我是不是还没洗发啊?”</P>
“快去烧水。”</P>
“……”</P>
等法正忙活完。</P>
外面已经是天光大亮了。</P>
侯林此时正好是将军队给集结完毕。</P>
他晚上都没睡好,眼睛里有点儿充血。</P>
正要讲话的时候,法正一身打理得非常干净的走了出来,伸手搭在了侯林的肩头上,说:“你一个统帅,不就是败了一仗而已,慌成什么样子了?”</P>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P>
“啧啧啧。”</P>
“下去吧!”</P>
“让我来。”</P>
侯林摸着脸颊,点头往后退了一步。</P>
法正看着全军将士,开口道……</P>
……</P>
“欢迎诸位来到风城!”</P>
“不知道诸位休息得如何了啊?”</P>
“休息得不好的话,那也不能怪我,得怪太常没有安排好。”</P>
潘凤看着众人,举起了手里的酒杯,道:“我潘凤是一个粗人,上阵打仗行,叫我说场面话。”</P>
“我还真怎么会说。”</P>
“既然来风城了,那我们便就是一家人了。”</P>
“举杯!”</P>
“我们同饮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