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秦郎的知己好友，那位荣国府的哥儿来说，他的贴身丫鬟一共八个，次一等的丫鬟十人左右，粗使丫鬟更多了。</P>
秦郎与之相比，远不如。</P>
采星她们几个贴身丫鬟……自己还是熟悉的，颜色都是极好的，品性也是不错。</P>
贴身丫鬟！</P>
若是秦郎有心，她们可一直待在秦郎身边服侍着，成为通房丫鬟或者妾室。</P>
若是无心。</P>
年岁到了，自会出去。</P>
观秦郎之意，采星她们几个丫鬟……应该是要抬举的，念及此，再次白了秦郎一眼。</P>
继而，悄声细语的说道晴雯之事。</P>
自从昨儿秦郎会试结束，小丫头晴雯就显得有些怪怪的了，稍稍询问，便是从五儿那里知晓。</P>
还真是……少女怀春春日到？</P>
“……”</P>
“哈哈，原来此事！”</P>
秦钟恍然。</P>
还以为自己真的忘记重要之事，却是此事。</P>
抬举晴雯？</P>
以前好像打趣小刺头的时候说过，待恩科会试甲榜取中有名的时候，抬举小刺头。</P>
以为双喜临门。</P>
现在！</P>
恩科会试才刚结束！</P>
小刺头……心意有动？</P>
怪道小刺头如此。</P>
怪道今儿如此形态。</P>
怪道……。</P>
再次看向小刺头……小丫头的小脑袋更低一些了，害羞了？小丫头一直记着那句话呢？</P>
一时，多莞然。</P>
“秦郎，那……今儿？”</P>
李青莲抬手指了指晴雯。</P>
“今儿？”</P>
“小刺头，你准备好了？”</P>
喝了一口茶水，将杯盏落下。</P>
今儿？</P>
甲榜还没出来呢？</P>
小丫头！</P>
小刺头？</P>
秦钟行出书案之地，在上房一道道嬉笑之音中，将某个低首不言的小丫头拦腰抱起，揽入怀中。</P>
有花堪折直须折。</P>
小丫头心意如此。</P>
此刻青莲又有所言。</P>
采星等人也都在。</P>
若是……无动，若是……推辞。</P>
小刺头的心……怕是难料。</P>
“……”</P>
小刺头身子有些小小的颤动。</P>
偎依在某人怀中，仍为低首，仍没有任何言语。</P>
“少爷的小刺头也长大了。”</P>
“今儿秋雨凉凉，似乎……当早些歇息。”</P>
平日里的小刺头，化作此刻怀中的安静恬然少女，小丫头……跟在自己身边也有数年了。</P>
先前一直没有要了小刺头，是因小刺头年岁之故，身子没有长成之故。</P>
现在！</P>
初成。</P>
可吃。</P>
“……”</P>
“嘻嘻，晴雯姐姐，我替你守夜！”</P>
五儿的声音含笑而起。</P>
“……”</P>
“……”</P>
采月等人见状，彼此相视一眼，也是抿嘴一笑，旋即，没有在上房继续停留。</P>
脚步缓缓，皆先后出去。</P>
“……”</P>
“秦郎，妾身今夜可是会吃醋的。”</P>
李青莲嗔道。</P>
“那……咱们一处，今夜你替小刺头分担分担？”</P>
秦钟笑语。</P>
迎着青莲看过来的幽幽神色，不由生出些许惭愧，自己……多情了一些。</P>
多情！</P>
无情！</P>
专情！</P>
……</P>
“呸！”</P>
“……，今夜是晴雯的。”</P>
娇容羞红，清啐一语。</P>
扫着正在秦郎怀中待着的晴雯，小丫头……要得偿所愿了？以秦郎……，晴雯估计要承受不住。</P>
没有继续乱糟糟的思绪升起，转身也是离去。</P>
“小刺头！”</P>
“她们都走了，还不和少爷说说话？”</P>
片刻。</P>
上房里间，彻底的安静下来，只剩下窗外还断断续续的风雨之声，只剩下门窗时而抖动的声音。</P>
靠在床首，看着还牢牢待在怀中的小丫头，小丫头整个身子都蜷缩起来了。</P>
和猫儿都一般无二了。</P>
抬手轻抚小丫头的秀发，悄声道。</P>
“……”</P>
“少爷，我……我不是小刺头。”</P>
终于。</P>
这次有回应了。</P>
只是，声音很是细软，带着柔柔的反驳。</P>
“那你是什么？”</P>
伸手点了点小刺头的小耳朵。</P>
悠然。</P>
小刺头身子一怔，秀首轻转，本能躲避着，小耳朵都隐隐约泛红起来。</P>
“……”</P>
“和少爷说说，你不是小刺头，是什么？”</P>
抓着一束青丝，挠着小刺头的秀丽侧颜。</P>
“……”</P>
“少爷！”</P>
小刺头的声音娇声娇气起来。</P>
“少爷，我就是……就是小刺头！”</P>
然。</P>
小刺头又是一语相随。</P>
语落，蜷缩起来的身子再次扭动起来。</P>
“现在还是小刺头。”</P>
“明儿……就是大刺头了。”</P>
果然还是自己熟悉的小刺头。</P>
秦钟再次点了一下小刺头的小脑袋，拂手间，拉起来的床帐华然垂落。</P>
贴身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