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我不下帖子了。”</P>
“唉。”</P>
“秦公子那样的人儿，也只有师师姐姐配得上了。”</P>
“秦淮河现在都有许多人唾骂于我，残花败柳之身，水性杨花之名，秦公子于我……多奢望也。”</P>
“秦公子！”</P>
“真的极好。”</P>
“真真君子。”</P>
“而且，还于我出了那般法子，换做是我，无论如何都想不出来的。”</P>
“今晚上，若非师师姐姐留我于此，我如何有这般机缘。”</P>
“秦淮之事，若非师师姐姐一力提议，我怕是已经离开秦淮河了，以后……当艰难。”</P>
“秦公子真是一位不错的人儿。”</P>
“师师姐姐，我暂时就不与你争了。”</P>
“果然……。”</P>
“罢了，秦公子那样的仁心良善之人，也只有姐姐可配。”</P>
“你个小丫头……话语倒是不少，是不是怕我把秦公子从你们姑娘身边夺走？”</P>
“你就对师师姐姐这么没有信心？”</P>
李素素放下手中茶盏，步履轻快，嬉笑行至李师师身侧，双手直接挽住那柔软的臂膀。</P>
小喜动静这么大的？</P>
说了那么多，是向自己炫耀呢？</P>
担心师师姐姐呢？</P>
还是怕自己会将秦公子抢走？</P>
瞅着小喜此刻正然的胖乎乎神色，多有趣味。</P>
今晚上。</P>
在师师姐姐这里收获很大。</P>
其一。</P>
认识了秦公子。</P>
秦公子在应天书院学业，短时间内还是不会离去的，说不得便是有缘分。</P>
若然师师姐姐和秦公子无缘，自己要争一争的。</P>
其二。</P>
营生进项之事。</P>
秦公子所言，以自己现在的情形……欲要立下一个营生若好人家酱菜铺子。</P>
多有艰难。</P>
好人家酱菜铺子……是受益于师师姐姐的名气。</P>
自己？</P>
好吧。</P>
秦公子说得对。</P>
其后，秦公子便是与自己建言。</P>
若然自己真的准备立下营生，现在不为适合，却可以提前准备。</P>
自己对胭脂水粉多有喜好，可以搜罗一下江南最好的原料，亲自钻研其中。</P>
就如师师姐姐一样。</P>
整个金陵之地的好厨子也有很多很多，会炮制酱菜的也有很多，师师姐姐的手艺……没的说。</P>
只要自己肯用心，将来名气恢复，立下铺子……当有长远的营生。</P>
秦公子这个建言……还是可行的。</P>
此外。</P>
针对坐吃山空的事情有一些建言。</P>
重新接客……肯定是行不通的，现在接客是给自己找不痛快，也是自毁根基。</P>
秦公子言语……她们那些秦淮名妓可以集资银子，立下一份特别的报纸、杂志！</P>
无需同《金陵娱乐日报》一般无二。</P>
版面内容上专攻金陵、江南最为流行的衣裳款式、妆容搭配、钗环样式、胭脂水粉优劣选择、美人画像等等。</P>
外加书录一些风花雪月的事情，秦淮之地书录会有更多人信服，尤其……有师师姐姐在，前期的报纸、杂志也能撑起来。</P>
如此。</P>
广告费就会是一笔不小的收入。</P>
秦公子不愧是顺天府新科亚元。</P>
真难为秦公子如何想出来的法子。</P>
完全可行。</P>
秦淮之地的女子，大都识文断字，差别深浅而已。</P>
自己！</P>
当年更是受教一两年的文字，做诗写文章也就罢了，秦公子所说的那些，自忖可以做到。</P>
尤其！</P>
秦公子说了，一些疑难之处……可以向他请教的，这就更好了。</P>
有师师姐姐在！</P>
报纸、杂志立下之后撑起来的可能性很大。</P>
广告费！</P>
银子，就有了。</P>
将来若是离开秦淮河，那些干股还能够换取银子，若是不离开，便是能够一直赚取银子。</P>
秦公子。</P>
真真佩服。</P>
除了那个法子，还有一些稍微艰难些的，诸如针黹女红的售卖，诸如书画作品的售卖，诸如买卖水田……。</P>
那些法子都可行。</P>
秦公子还是说道立下报纸、杂志更稳妥一些。</P>
自己和师师姐姐也觉如此。</P>
“……”</P>
胖丫头小喜不言，就站在一旁盯着某人。</P>
反正自己瞧着李素素不怀好心。</P>
要抢自己大白兔糖果吃。</P>
还要抢姑娘的秦公子。</P>
“……”</P>
“你有和小喜斗嘴的空闲。”</P>
“还不如回去和翩翩她们说道进项之法，秦公子所言的法子……的确很适合秦淮女子。”</P>
“做起来也不难。”</P>
“就是……青楼画舫怕也是要掺和其中了，虽如此，好歹也能获得一些好处。”</P>
“或许一开始不多，但……十里秦淮，领袖江南，只要秦淮河的嬷嬷们有心，利银好多就很多。”</P>
“将来报纸、杂志起来了，你们的名气也好了，营生可以立下，报纸、杂志的干股也可随意处理，也是一笔不错的银子。”</P>
于身边痞性无赖的李素素，李师师多有无法。</P>
放下手中茶盏，粉面微红，抬手轻轻拍了一下素素，什么争的！什么配的！</P>
素素其实心地不坏的。</P>
秦公子！</P>
今日又落下一法。</P>
这一次，秦淮河的姊妹们可以放心了吧？</P>
“嘿嘿！”</P>
“师师姐姐，今儿都这么晚了，翩翩她们估计都睡了。”</P>
“咱们还是先瞧瞧那只包包吧。”</P>
“我真的想要亲手把玩一下的。”</P>
“师师姐姐，求求你了。”</P>
“唉，秦公子对师师姐姐真好。”</P>
李素素抿嘴乐然。</P>
就算事情可为，今儿是无论如何都做不了什么的，现在，自己对秦公子送给师师姐姐的东西有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