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事情非一隅而定的。”</P>
“师师，你与我都是苦命的人儿。”</P>
“我的将来……已经没有了。”</P>
“唯有……唯有希望你的将来好一些。”</P>
“然而，天下间男子多有薄幸，就如陈公子那些人，若非一些事情，到现在，师师你也未能看出他们的真面目。”</P>
“秦公子虽好！”</P>
“果然合你的心！”</P>
“我……并不拦阻什么，只是希望你能多多与之相识，了解的多一些，不要那么早的把自己交出去。”</P>
“十里秦淮！”</P>
“这一身清白……是女儿家身上最珍贵的东西。”</P>
“也是那些男子最渴望得到的。”</P>
“秦淮河上，百年来，一位位花魁名妓倍出，然而，真正有好结果的屈指可数。”</P>
“就如话本上的杜十娘，原本以为得了良人。”</P>
“谁能想到会有那般结果呢？”</P>
“……”</P>
立于师师面前，看着师师那出尘绝美的容颜，芸娘多有感慨，那些男子的心思，自己是明了的。</P>
是以，不希望师师步入一些前辈的后尘。</P>
“……”</P>
“知府大人于芸娘就挺好的。”</P>
李师师低首，看着手中的木雕。</P>
许多道理，嬷嬷之前都有说的，自己也都明白和知道，然……世间之事……总是那般令人捉摸不透。</P>
“他！”</P>
“他于我的确很好。”</P>
“然……我却没有那个命。”</P>
“虽然他于我很好，却……在纳了我之后，又纳了一房妾侍。”</P>
“师师，我并不是要阻止你做什么。”</P>
“只是希望你在做一些事情的时候，可以三思。”</P>
“纵然你钟意于秦公子，也要多多考验他！”</P>
芸娘不由轻叹。</P>
男子都是喜新厌旧的，知府大人对自己一直很好，然而……或许自己能够拥有那些已经足矣了。</P>
“……”</P>
“芸娘，我明白的。”</P>
李师师握紧手中的木雕，看向芸娘，点点头。</P>
“芸娘是希望你将来可以寻觅以为彼此心意相合且长长久久的良人。”</P>
芸娘拉着李师师的一只手臂，轻语深言。</P>
******</P>
“少爷，您醒了。”</P>
床帐垂落，漆暗一片。</P>
悠然。</P>
似乎多了一丝光亮。</P>
未几。</P>
女子的慵慵之音响起。</P>
“刚醒一会儿，抱着你这个小丫头……少爷我又不想起来了。”</P>
男子笑语。</P>
“少爷……。”</P>
一语娇嗔。</P>
“哈哈，若非昨儿你们逛玩玄武湖劳累，少爷非得把你一口口吃了。”</P>
“香菱，你……长大了。”</P>
男子大笑。</P>
“少爷……。”</P>
女子又为羞赧嗔言。</P>
“来，大早上的，让少爷香一个。”</P>
男子低语。</P>
“少爷，该……该起床了。”</P>
“您还要晨练的。”</P>
“晴雯，晴……，唔……。”</P>
女子的声音刚有再起升起，便是说不出话了。</P>
……</P>
……</P>
“看我做什么？”</P>
黎明刚起。</P>
院中檐下！</P>
晴雯和香菱一处，正在准备一些盥洗之物，巾帕香皂之物都有准备，金陵这里也有售卖的。</P>
五儿去准备热水了。</P>
看着少爷在不远处习练十二段锦，香菱粉面微红，觉身边某人的目光不住落在身上，忍不住了。</P>
“哼！”</P>
“某人的嘴都肿了！”</P>
晴雯幽幽道。</P>
“……”</P>
蓦地。</P>
香菱本就有些鲜红的小脸，更是红霞密布。</P>
小手更是直接捂着樱唇！</P>
肿了？</P>
都怪少爷，都怪少爷！</P>
都怪少爷！</P>
“你的嘴也肿过！”</P>
数息之后，香菱也是轻哼一声，就知道打趣自己，先前晴雯小嘴肿肿的时候，自己就没说话。</P>
“少爷昨晚上没有吃了你？”</P>
晴雯撇撇嘴。</P>
自己的嘴？</P>
不由的也是轻抚一下，少爷……越来越坏了。</P>
“……”</P>
香菱将手中的巾帕折叠着，并不应语。</P>
“应该没有，如果吃了你，你不会这么早起来的。”</P>
“上次，少爷吃了采星，采星到半晌才起来。”</P>
“你喉咙酸不酸？”</P>
晴雯侧着小脑袋，看向身边的……同事！</P>
“……”</P>
“你……那就不能说一些别的事情！”</P>
香菱愤愤道。</P>
“我觉你的喉咙应该也酸酸的。”</P>
“昨儿我在外间都听到你起来喝茶漱口刷牙的声音了。”</P>
晴雯再次轻哼一声。</P>
“……”</P>
“你……！”</P>
香菱不想要搭理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