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之地。</P>
只有自己和她，随身的丫鬟在外面候着，秦钟一礼，指着不远处的沙发。</P>
继而亲自端来茶水，含笑语落。</P>
“……”</P>
“你是……他们说的小神医！”</P>
“小女子见过小神医！”</P>
前来仁寿坊百草厅这里，乃是一位前去醉风阁体检的郎中亲自所言，说自己身子有碍。</P>
最好亲至百草厅找高等级的郎中医者瞧瞧，妈妈也允许了，尤其醉风阁距离这里不算远。</P>
却……刚到这里，医者所言，小神医今儿在这里，听闻自己前来，准备亲自出手诊断。</P>
是以，自己便是在这里了。</P>
小神医呢？</P>
秦钟！</P>
小神医！</P>
是他？</P>
是他！</P>
百草厅的小神医之名，自己是知道的。</P>
小神医的本名是什么，自己是不清楚的。</P>
然……秦钟这个名号！</P>
自己听过，尤其这几日还听过很多次，悄然……烟烟琼面一怔，脑海中拂过诸般，苍白之色掠过。</P>
是他！</P>
秦钟就是小神医。</P>
那些人说的白石书院秦钟就是他，怪不得当初那些人提起他的时候，还说着百草厅的事情。</P>
他！</P>
秦钟！</P>
小神医！</P>
他为何在这里？</P>
为何请自己前来这里？</P>
似乎……也不重要。</P>
烟烟顺从的近前数步，行至沙发跟前，福身一礼，吃惊之语出，音色多嘶哑、暗淡。</P>
不为这般美人该有的喉清韵雅。</P>
“烟烟姑娘。”</P>
“坐！”</P>
“喝茶！”</P>
“今日姑娘前来这里……是我的安排，还望姑娘见谅。”</P>
秦钟将茶水落于案几上，再次指了指沙发，先有坐下，闻其声……心间轻叹。</P>
刘英锐真真作孽。</P>
“……”</P>
“不知道小神医找我何事？”</P>
烟烟端坐于沙发上，秀首低垂，并未多言，轻言轻语，无任何波动之音。</P>
“昨儿和今儿的《京城娱乐日报》！”</P>
“烟烟姑娘可有一观？”</P>
秦钟握着一杯茶，看着面前的烟烟姑娘，观其此刻神态，甚为我见犹怜。</P>
醉风阁内，关于她的消息，自己了解的很多很多。</P>
她！</P>
是一个不幸的人。</P>
“……”</P>
烟烟沉默。</P>
“昨儿的震惊文章，是我亲自所写。”</P>
“今儿的《圆圆曲》也是我亲自所写。”</P>
“烟烟姑娘觉得如何？”</P>
秦钟再道。</P>
“……”</P>
豁然。</P>
烟烟抬首，看向某人，一双平静之眸多了一点涟漪波动。</P>
“刘英锐！”</P>
“对于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不做评价，想来烟烟姑娘心中自有衡量。”</P>
“上个月。”</P>
“刚考完乡试的那个晚上，……。”</P>
“……”</P>
“醉风阁内，有关烟烟姑娘的许多事情，我都有了解。”</P>
“刘英锐！”</P>
“凭心而论，我觉他是读书人中的斯文败类。”</P>
“烟烟姑娘……难道你想要一直这样下去？”</P>
“任由那些人欺负？”</P>
“烟烟姑娘身为京城名妓，清倌人，冰清玉洁，色艺双全，京城上下，欲要一睹芳容之人万千。”</P>
“欲要与你一夕之欢的人更多。”</P>
“如果你愿意，当初的选择有很多很多，无论是高门大户，还是富商大贾，选择极多。”</P>
“而你，选择了刘英锐。”</P>
“他！”</P>
“的确生的很好。”</P>
“听闻才学也不错。”</P>
“家世也不错。”</P>
“才子佳人，本就是佳话，烟烟姑娘以身相许，以为得遇良人，一生有靠！”</P>
“那时……我猜测刘英锐应该于你说了许多许多情意连绵的话，还给了你许多许多的承诺。”</P>
“……”</P>
“如今，那人的真面目出现，烟烟姑娘……你想来一颗心都要碎了吧。”</P>
秦钟说的很多，从第一次见到刘英锐开始，到这两日的事情，见烟烟姑娘再次沉默低首。</P>
继续说道。</P>
选择。</P>
每个人的选择，都要承担相应的后果。</P>
烟烟姑娘当初识人不明，有如今结果，谁可说之？谁可预料？事后诸葛亮……谁都可以。</P>
唯有当事人……最为难言。</P>
说完。</P>
办公之地，陷入寂静，陷入长长的寂静。</P>
秦钟没有继续说，轻抿着茶水，耐心的等待着，如果烟烟姑娘此刻起身离去。</P>
那么，自己不会强求。</P>
她已经很可怜了。</P>
“……”</P>
“我的心……已经碎了！”</P>
“从月初，他将我送人的那一夜起……我的心就碎了。”</P>
“我一个坏了身子的人。”</P>
“一个嗓子坏了的人。”</P>
“一个名声已经不再的人。”</P>
“我……又能够做什么？”</P>
不知过了多久。</P>
房内响起一道低缓的喑哑之声，一字一顿，字字有力，烟烟再次抬首，没有看向某人，双眸无神的看着面前案几上的茶盏。</P>
话语间，双眸涌动晶莹之珠，欲滴未滴，无尽悲戚横生，似是在任命的诉说着什么。</P>
似是在无言的控诉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