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儿媳妇那边说她也不好插手，主要……插手之后，两面不讨好，是以，不为理会。”</P>
“唉，我现在是双面不讨好。”</P>
“铺子事情，幸好我王家还不太知道，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P>
“府上的事情，二十五万两银子，大头都是大老爷借的，何以我们现在用力帮忙还上？”</P>
“还有十多年前的事情，你家祖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将爵位和爵产分开了。”</P>
“嗯，现在看来也是好事，不然，还不知道是一个什么样子呢。”</P>
绝丽妇人摇摇头，娇躯一转，笑意弥散，而后将其压下去，前往蓉儿媳妇那里，自然有所得。</P>
所得还不小。</P>
一千两银子，分得小秦相公即将开立的火柴工坊三成份例，尽管具体是啥都不清楚。</P>
可自己相信蓉儿媳妇。</P>
按照蓉儿媳妇的说法，火柴工坊里生产的东西有些像火折子，却比火折子方便十倍、百倍。</P>
果然售卖，自己三成份例一月所得数百两银子、数千两银子都有可能，就看能够卖的如何了。</P>
亏本是不可能的。</P>
如此，心中有数。</P>
反正自己先看看，果然赚银子，那么，皆大欢喜。</P>
不赚银子，那么，将自己的一千两本钱拿回来，那可是自己的体己银子，不能让二爷知道的。</P>
倒是……制药工坊和百草厅的事情不好说了，估计是小秦相公出的主意。</P>
让火柴工坊拦阻自己。</P>
也无所谓了。</P>
只要能够赚点银子，就入心了。</P>
蓉儿媳妇觉得两面不讨好，自己还有那个心思呢，而且，自己已经站在那个位置上了。</P>
希望政老爷那边不会有什么差池，只要签下文字文书就行了，都是自己人，也不会乱传。</P>
比从钱庄借钱好多了。</P>
就算接下来一时间还不上，拖一拖也容易，毕竟亲家的情分在那里，若然是钱庄？</P>
黑心的钱庄都是黑心的。</P>
“……”</P>
“当年的事情就不要说了！”</P>
贾琏握住手上那颗大大的梨子，于十多年的一件事表示沉默。</P>
爵位、爵产分开！</P>
满京城上下，这是唯一的一份吧。</P>
谁知道祖父是怎么想的！</P>
“你啊！”</P>
“也劝劝大老爷，不要打铺子的主意了，秘方泄露，现在的生意本来就不好做了。”</P>
“今儿下面的人禀报，许多铺子的鸡都采买不到，以至于白白走了许多客人。”</P>
“嗯，你接下来也在那些铺子上上心，看一下鸡是否真的不好采买，那些奴才一个个……都有体面。”</P>
“哼！”</P>
“四十万两银子的亏空，依靠两府的租子、田庄所收，不知要等到什么时间。”</P>
绝丽妇人也没有在那个问题上多言，若然传出去，倒霉的是他们夫妻两个。</P>
且那件事已经不能更改了。</P>
“我若是能劝说的动，早就劝说了。”</P>
“那一次我去劝说，不是一身伤？”</P>
“鸡？”</P>
“我明儿去问问，应该不会缺才是，如果缺的话，城中别家怎么有卖？京城都不吃鸡了？”</P>
贾琏连忙摇摇头。</P>
对于自己那个父亲，真的是怕了，动不动就打自己，也就比东府珍大哥训斥蓉儿好一些。</P>
却也少不了拳打脚踢，棍棒加身。</P>
上一次挨打的伤势，都没有好齐整呢。</P>
再去劝说，命还要不要？</P>
“那……大老爷一直支取铺子的银子，铺子真的要垮了！”</P>
绝丽妇人秀眉紧蹙，看着躺在榻上的琏二爷，话语迟疑，不好决断，真的不好决断。</P>
对于大老爷，自己的公公！</P>
自己是真的没有半点方法。</P>
劝说？</P>
不管用！</P>
强力？</P>
琏二爷都挨打了！</P>
拦阻？</P>
铺子的人也要挨打！</P>
府中上下，也只有老太太可以管住大老爷，可也是只能管住一时，不能管住多日。</P>
实在是没有好的法子。</P>
难道大老爷真的想要铺子垮下去吗？</P>
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P>
“你想办法吧。”</P>
“我是没办法了。”</P>
“现在和老爷提起那个事情，我心里就发憷！”</P>
贾琏再次摇摇头，俊逸潇洒的面上多胆颤和畏惧，自己一年下来也不知道被老爷呵斥多少次。</P>
“我……，我一个妇道人家，又能够有什么法子！”</P>
绝丽妇人长长的叹息一口气。</P>
“平儿，你有没有法子？”</P>
无可奈何的摇摇头，果然大老爷在这样肆无忌惮的支取银子，铺子真的会垮的。</P>
绝丽妇人心中忧心，叫住正在铺床的平儿，别总是不吭声啊。</P>
“……”</P>
“奶奶，我……我还是铺床吧。”</P>
闻声，正在临近不远弯腰铺床的俊秀女子回身，没有什么思索，迎着奶奶的目光，干脆摇摇头。</P>
二爷和奶奶的聊天，自己一直在听的。</P>
涉及大老爷！</P>
连二爷和奶奶都没有法子，自己又能如何想出法子？</P>
老太太？</P>
近年来，老太太也有说过大老爷，可……大老爷有没有改正呢？</P>
有！</P>
改正的时间也就三五日。</P>
三五日之后，就复归先前的，以至于如今一年到头老太太都不愿意搭理大老爷，见面都屈指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