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爹地的羊羊啊！咱们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让你和正常孩子一样，会哭会笑，会像普通人一样有情绪会思考啊！”</P>

“羊羊别吓爹地！”</P>

“他们说了你融合的很好啊！”</P>

白肃失神地一直念叨着。</P>

被“束缚”在大掌之下的白漾听得浑身泛起寒噤，牙床一直在打颤。</P>

“你们好可怕！”</P>

“所以……原来是这样，难怪她会答应什么莫名其妙的密室逃脱！”</P>

“难怪我醒来的时候，脑袋疼的几乎要崩成两瓣！”</P>

“难怪她在日记里写了句‘迎接新生！’”</P>

“难怪她会这么关注我！”</P>

“所以这才是她想要走到台前的理由，她说的一切愿望都是建立在牺牲我的基础上的！”</P>

白漾越说声音越尖利，甚至能从中听出依稀可辨的女声！</P>

白肃瞳孔的颜色越来越淡，几乎要变至橙黄。</P>

低沉的男声甚至带上不易察觉的电音，但玩音乐做配音多年的白漾还是凭本能的分辨了出来。</P>

浑身僵硬地连眼泪都按下了暂停键。</P>

白肃紧紧抱着发冷的白漾，声音极尽温柔：“羊羊才是爹地的心肝宝贝啊！”</P>

“爹地费了那么多心思管理的山庄只是为了保护好羊羊的身体啊！”</P>

“虽然那个不会哭不会笑的羊羊老是不乖自己跑出去，隔三岔五不是被绑架了就是玩命地挑战些极限运动，甚至还去招惹远洋的军阀。”</P>

“但爹地这么多年来，不是一直都在陪伴羊羊的成长吗？”</P>

“那么多个假期，爹地修复被火灾烧毁的脸的这些年，爹地一直都在用各个身份陪伴在羊羊身边不是吗？”</P>

白肃在“谆谆善诱”，白漾捂着耳朵，但这些声音还是清晰非常地传入她的脑海内。</P>

“我不是！”</P>

“我不是！”</P>

“我不是——”白漾高声吼道：“既然你这么爱我，那为什么要杀了我！”</P>

“我自己原来身体好的很！”</P>

“既然你这么爱我，那为什么要把我弄到这副身体里面？”</P>

白漾原本修剪地圆润粉嫩的指甲已经深深抠在白肃手臂里。</P>

但白肃好似感受不到疼痛。</P>

半张着嘴巴，眼神逐渐聚焦。</P>

“但那只是克隆体啊！”</P>

“加速生成的克隆体怎么能和羊羊本来的身体相提并论呢？”</P>

“你是爹地和妈咪辛苦生下的小公主啊！”</P>

“现在只是回归了！”</P>

“爹地现在只是把暂时分出去的爱收回来，全部宠羊羊一个而已啊！”</P>

白肃手上的动作渐渐放软。</P>

话到后面，眼神已经恢复清明。</P>

白漾身后是一堵墙，没法再往后退。</P>

没有作声地从草席上站了起来。</P>

走远几步，站定了才居高临下地抱着双臂，浑身冰冷地说道：“不管我是不是你口中的‘科技产品’！”</P>

“但我是有我自己意识的人，她也是有她意识的，现在我的意识在这个身体里，我的身体是什么情况我不知道，但我很清楚——”</P>

“这个身体里，已经没有她的意识了！”</P>

白漾说完，突然觉得这样开诚布公反而是对的。</P>

是生是死，至少不能因为任何“私心”，跟个小偷一样，占用了别人的身体。</P>

大大方方的说明，将这件事情的“课题”分离。</P>

罪不在她。</P>

但她确实是受害者。</P>

至于会有什么后果，她已经是倒霉的一方，也不差再彻底倒霉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