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巴希尔还充分利用了南方人民军内部的矛盾。有人的地方就有小团体,有小团体就必然少不了摩擦和矛盾,南方人民军自然也不例外。他们内部山头派系林立,彼此之间矛盾一大堆,在政府军步步紧逼的时候他们还能团结一心,并肩作战,一旦政府军减轻了对他们的军事压力,他们立马就窝里反了。而巴希尔政府的分化瓦解之下,仅仅是1991年,便有两万南方人民军因为内部分裂脱离了约翰·加朗的领导,使得南方人民军实力大损。政府军随后发动猛烈的进攻,南方人民军节节败退……
然而,政府军在如此利好的局面下,还是没能干掉南方人民军。非常神奇的,当政府军将约翰·加朗打得节节败退的时候,先前那两万不肯服从他的领导而脱离的部队又陆续回到他的麾下,在他的指挥下与政府军血战,政府军再一次陷入了游击战的沼泽之中……
然后一陷就是好几年。
这几年来,双方基本上都是在重复着一个模式:旱季政府军在飞机大炮坦克的掩护下向南方人民军的游击区发动排山倒海般的攻势,一路攻城掠地杀人放火,爽得一塌糊涂;雨季一到,政府军的战机难以起飞,坦克大炮陷入泥沼之中难以动弹,南方人民军大举反攻,打到政府军喊爸爸。南方许多地区都在反复争夺,反复易手,而每易手一次,都意味着无数生命凋零。
面对野草般顽强的南方人民军,巴希尔,这位铁腕强人,也无计可施,只能咬牙撑着,将手头上的资源拼命往里面砸,不断加注,希望能够在自己倒下之前击倒对手。但他注定是要失望了,坚韧不拔的南方人民军,不是他手头上这支政府军能够打败的。
他又签下了一份文件,这才将手中的钢笔套回笔套里,伸了个懒腰。他仿佛直到现在才发现沙姆斯上校似的,让人搬来一张椅子让他坐下,语气淡淡:“我的雄鹰,现在你的感觉好点了吗?”
沙姆斯上校说:“回总统的话,我现在的感觉好极了!当然,如果能让我马上返回战场,我会更加开心的。”
巴希尔总统笑着说:“我的雄鹰,我就喜欢你时刻充满斗志的样子……放心吧,南方那讨厌的雨季马上就要结束了,我已经集结了数个旅的兵力,即将对南方发动大规模的进攻,仗有得你打的。”
沙姆斯上校站起来敬礼:“感谢总统的信任,这次我一定会将约翰·加朗这个该死的异教徒从他的老巢里揪出来押到你的面前,让你亲自用弯刀将他的头颅割下来!”
巴希尔总统说:“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做到的,从来没有怀疑过。”他端起咖啡呷了一口,抿了抿嘴,露出享受的表情。他十指交叉着,缓缓的说:“我今天请你过来,主要就是有一件事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沙姆斯上校说:“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