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应在围观的人群外静静地看着两辆囚车缓缓从自己的身前经过。并没有选择动手劫持,这里的人太多,而且两个人都被捆在囚车内,自己的刀没有带在身边,想劫囚车成功率几近于零。</P>
铁链紧紧地捆在两人身上,如果用内力强行扯开,恐怕在铁链没开之前,这两个就得一命呜呼。</P>
一队身差黄色八旗服饰,背弓挎刀,手持长枪成两列从囚车两侧通过,前往法场提前布置警戒。</P>
这些人看起来威武不凡,不过李应很仔细地看到了一些细节,明黄色的御林军服饰的接角处有些抽丝和开线,穿在这些御林军的身上,有些肥大。不过在跑动间却不易发觉。</P>
另外那些钉在衣甲外的铁钉,有的已经被磨坏了边角,从翻破的地方看去,居然是纸板制成,很明显,这些服饰明显是戏班里租或借来的。</P>
堂堂大清,连一套真正的兵甲都凑不出来,别说在现代了,回古代想复国也是痴人说梦。</P>
李应随大流向法场走去,同时也在观察四周,他不相信伪满警察厅和小鬼子不派人在里边监视,万一有抗联的人前来营救,顺便还能抓两个反满抗日分子。</P>
现在的反满抗日分子可是硬通货,抓到一个小鬼子是不吝奖赏的。所以这些人干起这事也来格外的尽心。</P>
与这些神情麻木的百姓十分不同,李应扫视一周,便看到十余个在里边东张西望的暗探。</P>
很快,孙掌柜与陆之言被押付刑场,两个手持鬼头刀的刽子手大冬天的依旧穿着红色短褂,一巴掌宽的胸毛在寒风中微微晃动。</P>
寒光闪闪鬼头刀单手托立与肩齐平,就等着高高在上的一个满清官员扔下那枚红色的行刑令牌。</P>
分散在法场四周的探子四处张望,唯恐有人劫持法场,显得业余而又弱智。</P>
这两个人至少被关押半年之久,要招了也就招了,抗联不可能前来冒死营救两个疑似可能叛变的陆之方与孙掌柜。</P>
如果是警察署或警察厅, 抗联或许还能探出他二人是否成为叛徒,但在满清的天牢里,抗联都没有办法,因为没有任何一名同志在满清那里潜伏。</P>
警察厅的高层也深知这些,所以就派出这些普通的警察前来充当暗探,应付差事的意思十分明显。</P>
不过这些菜鸟根本不知道 ,还以为机会到来,尽职尽责地在人群中寻找有异动的反满抗日人员。</P>
很快,两个人罪状被一个满清的官员宣布完毕,长长的罪状足足念了快一个时辰,有的,无的,莫须有的,全都安在了两个的头上,十足的十恶不赦的大恶人,满门抄斩,千刀万剐都不足以解恨的那种。</P>
解读完毕后,那人将另一份相同的文书焚烧敬告天地,因为有孙掌柜这种皇亲贵胄,所以这一步是必不可少的。</P>
等全部环节处理完毕后监斩官从座位上站起,持起一根火红色的令牌,抬头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色,抬手就要将那枚令牌掷出。</P>
那两个刽子手已经用酒喷刀,高高举起,就等监斩官那声”斩“字发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