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默记下这句话，高靖舒却在同时感到一阵锥心的剧痛。</P>

梦境却没有因为疼痛而终止，反而越陷越深，让他分不清彼此。</P>

肩背渐渐酸痛起来，但是在习惯了最初的不适之后，他的剑法愈加凌厉起来。</P>

都是湘灵亲手教的，从那时候起，他和白麟的剑法就有了明显的区别。</P>

湘灵并未在意，只是欣喜的看着自己的两个“徒弟”，一视同仁的将他们视为最好的朋友。</P>

但少年的感情已经在朝夕相处中慢慢改变，他看向湘灵的目光越来越炽热，也越来越清楚的感觉到白麟淡然的外表下，那颗萌动的初心。</P>

到了那个月的十五，那是绛雪谷祭祀月神的日子，他们并非绛雪谷的正式弟子，自然也没有参加。</P>

星渊在院子里，难得的和白麟独处，忽然有些好奇这个同龄人的身世，忍不住主动询问。</P>

白麟托着下巴，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我家在招摇山内，不怎么擅长剑术，但是祖上留下来很多法术，我自幼修行，想着将来能救济天下，结果他们说不许出山，还说这是祖辈留下的规矩，必须遵守。”</P>

“法术？”星渊好奇不已，“就是那种可以千变万化，化虚为实的法术？”</P>

“啊？”白麟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摆手道，“不是不是，哪有那么神情的东西，法术也是需要依赖灵力支持的，力量存在于天地万物，四海八方，六合之间，若能从中领悟一二，便能终生受益。”</P>

没有任何犹豫，星渊大步冲到了白麟面前，期待的问道：“我可以学吗？”</P>

这一瞬间白麟的眼中是有犹豫的，毕竟擅自离开招摇山已经是违规，再将家族法术传授外人，显然是不合适。</P>

星渊也看出了对方脸上的为难，但还是没忍住失落的问道：“不可以吗……”</P>

“可以呀。”白麟终究是心软，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任何武学如果不能救世济人，那再厉害又有什么用？你等着，我去编一本法术手札给你学。”</P>

他欣喜若狂的同时，高靖舒又是一阵心痛如绞。</P>

是啊……他所有的武学都是湘灵和白麟教的，他却用此杀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