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娘叮嘱了身边丫鬟几句,便道“大师请进。”
陆泽与祁语宁两人入内后,蔓娘就接过了丫鬟奉上来的茶水道“大师请喝茶。”
陆泽入座接过茶盏,闻着蔓娘房中浓郁的甜香,看向了熏香炉旁边放着香块的木盒,便走到了窗边一看,望着窗外的药炉与药渣道“施主病了?”
蔓娘道“夫君走后,我茶饭不思,是有些病了。”
祁语宁望着外边的药物道“黄芪白术苎麻根黄芩,枸杞子紫苏菟丝子,你这是什么病?”
蔓娘捂着小腹,没想到这位和尚身边的丫鬟能认得药渣。
陆泽听着祁语宁所说的药物就知晓是常见的保胎药,看着蔓娘道“你既然有孩子了?为何不说出来呢?”
蔓娘道“我不敢,夫君走了,我怕我说出有孩子来,黄家容不得我。”
陆泽道“你有孩子乃是好事,黄家怎会容不下你呢?”
蔓娘道“我……我……”
祁语宁目光盯着蔓娘道“你可知你所用的香料是什么香?是阿芙蓉之香,一旦上瘾,你的孩子都活不了多久,你腹中孩子出生之后也会沾染毒瘾,你怎敢给孩子用阿芙蓉之香?!”
陆泽将手中的茶水浇到了香炉之上,十分笃定地道“黄瑞是在你房中所亡的。”
蔓娘摇头道“夫君是在大少夫人那边而亡的,与我无关!”
祁语宁看着蔓娘道“你还想狡辩?只要你房中离沈念的房中较近,将黄瑞的尸首搬运过去也近。”
蔓娘道“证据呢?你们有什么证据?”
陆泽将香炉旁的阿芙蓉香块取出来,“这阿芙蓉香块上边的指甲印,正能与黄瑞尸首指甲里边藏着的阿芙蓉香吻合!”
祁语宁吩咐着蔓娘身边的丫鬟道“去把你家黄节度使找来!”
蔓娘身边的小丫鬟哆哆嗦嗦地前去了,蔓娘皱眉前去了床里边取出来一匕首,朝着陆泽刺去。
陆泽见到匕首,用着手中的佛珠将匕首缠住,手一上前,扣住了蔓娘的手腕,用力一卸,蔓娘的手便脱臼垂落。
祁语宁望着陆泽道“没想到大师还有这一招呢。”
陆泽抬眸看向了祁语宁道“在大理寺审案的时候,这种狗急跳墙得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蔓娘身边的小丫鬟走到门口,才发现自个儿为何要听那个丫鬟前去寻节度使。
她正要返回去的时候,祁语宁已经出来了,“不是让你去找黄节度使吗?还不快去!”
小丫鬟听到祁语宁的吩咐,只觉得比秦夫人还骇人,不敢违背,连连前去找黄节度使了。
祁语宁去了沈念房中寻沈念与宁雯还有沈三爷一起前去蔓娘屋中。
蔓娘屋里,众人赶到后,黄涛问着陆泽道“大师,你找到真凶了?”
陆泽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令郎的死与白蔓娘脱离不了干系,黄瑞的指甲上留存这阿芙蓉香的小碎末,而在白蔓娘房中的阿芙蓉香块之中就有指甲印。
我想是黄瑞死前曾紧紧握住这阿芙蓉香块,以至于指甲之中都是碎末,因着阿芙蓉香块昂贵,所以,哪怕是从尸首手中取下来的香块,白蔓娘也不肯扔掉,继续留着所用……”
沈念被宁雯扶着,她满是痛心地望着蔓娘道“蔓娘,黄瑞他对你这么好!甚至要为了娶你入门与我和离!你为何要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