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乳娘日日绝食，本世子花了大功夫才逼她留了条命。”姜英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骤变的脸色，淡淡嗤笑：“姬二姑娘如今不在乎你那乳娘了，是吗？”</P>

“我不是已经替你做事？你别动她！”姬宴容心头一震，脑中崩溃。乳娘于她而言便是养母，是生命中不可割舍之人。</P>

“你是替本世子拿到罪证，可你生了反心，半路出家的细作到底还是不能重用。”姜英轻叹一声，举着手中的两封信件看着她。“本世子还没想好姬二姑娘此事到底算办成了，还是没办成。”</P>

“不若，你自己选？”姜英斜睨着她，眼中尽是取笑之意。</P>

姬宴容捏着拳头，姜英真是好歹毒的心思，逼她在乳娘和卫周之间二选一。她若选办成，卫周没有罪证举告卫相，卫周会被牵连枉死；她若选未办成，他便会杀了乳娘。</P>

“自然算办成了。”姬宴容咬唇，迎上姜英的目光，义正言辞辩驳道：“世子殿下传话只说让我三个月之内拿到左相通敌的证据，并未说我不能自行处理。”</P>

姜英猝不及防听到这话，有些怒不可遏，又有些不可置信。他本就知道她不是个坐以待毙的性子，却还是忍不住低低笑出声来，点头附和，“好有道理！”</P>

“想好了，不后悔？”姜英死死盯着她，似要从她脸上辨出半分情绪来，却只能瞧见她眼中隐含着的泪花，姜英冷下脸来警告她，“再有下次，本世子定亲手送你和你乳娘一起下黄泉。”</P>

姜英说着，径自走到桌前坐下，从怀中掏出一盒三色胭脂盘，拧开放置在桌上，又缓缓掏出一根细针，动作缓慢中透着高贵优雅，却如她眼中的地狱修罗一般。</P>

姜英捻着针尖沾了些淡粉色的颜料，扭头淡淡地看向她，意思再明显不过。</P>

姬宴容心头又涌上一种深深的耻辱感，她如今在姜英眼中不足为惧，她除了忍辱，已经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她走到姜英身前坐下，纤纤玉指犹豫地落在披风的系带上。</P>

姜英抬眼瞥了她一眼，毫不客气地一把扯下她披风上的细带，披风飘然滑落在地，微凉的指尖已经拨开她锁骨下的外衫，露出锁骨下方那颗黄色的花蕊，姜英抚摸着那处花蕊，薄唇一勾，伸手在那处花蕊处细细添上一片花瓣。</P>

“姬二姑娘，你是敌国细作，一出手便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你本就深陷泥潭，除了本世子还能拉你一把，其余人于你而言皆是妄想。记着，细作不该有情！“</P>

姬宴容闭着眼，眼角慢慢滑下一滴泪，忍着锁骨下方传来的清晰痛感，听着那人凉薄的话语。</P>

姜英用帕子一点点擦去白皙皮肤上浮出的血珠，伸手抚去她眼角的泪痕，微凉的指尖一点点滑过她饱满红艳的唇瓣，轻轻一笑。</P>

“你如今记不住没关系，待卫周死了，你便能将这句话刻进骨血。”</P>

姜英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勃勃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