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春种一粒粟(1 / 2)

补药助眠,熄了烛火的寝殿内,夏梓沅正昏昏沉沉地睡着,一只白皙瘦削骨节分明的大手骤然捻度起她的唇瓣来。</P>

被迫清醒,她瞬间睁开清明的双瞳,恼怒地看向了坐在床畔处的褚肆。</P>

想也知道,黑灯瞎火的,这种恶劣的行径,只会是褚肆。</P>

嗓音中带着嗔怪之意,她打落他不安分的贼手,瞪起他:“陛下,您又将臣妾之话视作无物,臣妾适才说过,陛下在未得出结论前,暂且莫与臣妾相见。”</P>

“一日都尚且未过,您便这般朝令夕改,臣妾就这般薄若蒲柳,随意被您轻贱吗?”</P>

任谁初睡被吵醒,都是受不了的,遑论一个大病未愈之人,搅人好觉,命比纸薄!</P>

褚肆被打落的手茫然地搭在锦被上,阿沅的力道好大,他手背上竟留了一小片潮红。</P>

他无心怪罪她的失礼,只好声好气地轻哄认错:“是朕的错,阿沅品评的对。”</P>

女子喜甜言蜜语,夫君当好声好气好言好语。</P>

“朕之所以前来,只因……”他故作严肃地将双手并于胸前,谆谆求教:</P>

“门生于阿沅夫子遗留的课业,关乎喜欢一事应何以作为有了对策,还望夫子审阅。”</P>

重要决策不能在夜晚做出,晚上感性易占上风,当感性大于理性,很容易一败涂地,再加上……她真的困到了极点!</P>

双眼迷蒙,她什么都听不进去,打着哈欠,随意摆手,倒头躺下:“汝之见,明日再言。”</P>

褚肆见她眼底隐约可见鸦青,倒是真累了,他没再言语,轻手轻脚地自个儿脱衣钻被。</P>

夫君需自荐枕席,他未做错。</P>

平躺在外侧,虽是同盖一被,褚肆还是觉得离阿沅远了些,又窸窸窣窣地一寸一寸地挪到了她背后,直至紧贴暖玉娇躯。</P>

黑暗的环境里感官尤为明了,夏梓沅耳边那摩擦的声音断断续续,她一忍再忍,待清净了,才昏沉入睡。</P>

可褚肆却了无睡意,不知为何,他觉得阿沅香甜可口极了。</P>

心底的小心思跃跃欲试,他泛着亮意的妖魅星瞳借着窗楣的月色,粘连在阿沅身上,不知看到什么,剑眉一皱。</P>

青丝怎换白发了?</P>

手自锦被中抽出,他逐着阿沅鬓间那根格格不入的银丝快而准地拔下,悄然在指尖绕成一撮,藏于枕下。</P>

头上尖锐的抽痛,让夏梓沅实在忍无可忍,无需再忍!</P>

她转头朝向了褚肆,掐住他腰间的肉猛地拧来拧去,熊孩子,叫你不睡!</P>

“嘶~阿沅,好痛。”这点小打小闹的痛痒,与他旧时遭受的那些苦难自是不可相提并论的。</P>

夏梓沅停了手,无力地对着那块软肉戳了又戳,始终未睁眼,只糯糯地唤着:“褚肆,我好困,有话明日再说吧。”</P>

褚肆无意阻挠她入眠,将人儿轻轻拢到怀里,替她寻了个最舒适的位置,安然地拍着她的后背,温声细语:“好,一起睡。”</P>

他平直的唇角总算雨过天晴,翘翘地向上弯起。</P>

方才,阿沅唤他褚肆,她也并未自称臣妾,虽只隔了几日,再次听到,却也恍如隔世。</P>

话本子,是有用的,他日后会多看多思,让阿沅与他之间多些坦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