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知许故作镇定地笑了笑,“大人,臣妇担心您只是一时兴起,到时候再甩了臣妇,那臣妇找谁说理去。”</P>
“够了,檀知许,我都知道了,你非要瞒着我吗?难道我就这般不可信?”</P>
顾淮景装不下去了,他收敛情绪,用一种质问的状态在看着檀知许。</P>
被反问的檀知许,却陷入沉思。</P>
顾淮景不可信吗?</P>
可信的,正是因为可信,正是因为若将真相告诉他,他一定会义无反顾地支持自己,所以她才会躲避,才会假装变了。</P>
可她不能如此自私啊,让他跟着自己陷入泥潭,宛如造孽。</P>
“顾大人,臣妇不明白您的意思,时辰不早了,您若再不走,那臣妇只能跟您一起去卧房了,臣妇倒是不介意被人说与您苟且,毕竟这般臣妇不吃亏。”</P>
檀知许好像是看不到顾淮景眼底的悲伤,一味地说着让他厌恶的话。</P>
良久,顾淮景甩袖气愤走人。</P>
檀知许看着他的背影,默默叹气一声,终究是错过了吧。</P>
送走顾淮景,檀知许也没去睡,就在院子待了一整宿,还是谷雨过来找她,她才精神恍惚地起身回了卧房。</P>
只是没睡多久,宋老夫人就差人将她叫去了静安堂。</P>
知道这老婆子没安好心,檀知许做足准备才过去。</P>
没料到,刚进入,老婆子就让她下跪。</P>
檀知许不明所以,却还是乖乖听话跪下了。</P>
不等老夫人张口,周氏跟宋玲儿相携进入。</P>
“二嫂,你又惹母亲生气了?”</P>
“弟妹,不是我说你,你这刚刚在赏花会有点名声,就开始这般肆无忌惮了?你这样真是不对。”</P>
周氏跟宋玲儿你一句我一句,完全没给檀知许说话的机会。</P>
她知道这二人就是故意的,她也不着急,就跪在地上听着,直到她们说的累了,才笑看着老夫人。</P>
“母亲,这擂台赛是关乎咱们侯府的,儿媳倒不觉得弟妹可以赢,若输了,恐怕咱们侯府的脸都要丢尽了。”</P>
“是啊,母亲,如今侯府在京城可谓是名声大的很,若二嫂不注意落人话柄,那可就得不偿失了。”</P>
听到这里,檀知许完全明白了这俩人的意图,感情是不想让自己参与擂台赛啊。</P>
实则,檀知许也没多想参与。</P>
若能参与,她刚巧可以让京城人都知道她这位侯府二夫人,为自己日后的计划作准备,也未尝不可。</P>
若不能参与,对自己自然是没损失的,反正如今她做的一切都是跟侯府挂钩的,她也不想给侯府作嫁衣。</P>
“母亲,儿媳昨日已经解释过了,赏花会只是为了侯府,其余的儿媳并无心思。”</P>
“你当真没存其他心思?”老夫人眸光灼灼,看向檀知许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P>
只是檀知许的眼神很清澈,看不出任何自私的情绪来。</P>
良久,老夫人清清嗓子。</P>
“这赏花会你虽是为侯府赚取了名声,但你跟顾大人之间的事情还是让人非议了,所以你得罚,你认不认?”</P>
说的好听,还询问认不认?</P>
檀知许心中冷笑,恐怕自己若说不认,挨的罚会更重吧。</P>
“母亲,儿媳一切都听您的。”</P>
檀知许娇媚一笑,虔诚地给老夫人行跪拜礼,“您说什么,儿媳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