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能放在明面上的消息，应该都能打听出来。</P>

次日一早到营中，段晓棠找到范成明，“你在辽东，听说过燕国公家事么？”</P>

范成明：“燕国公，你帮秦都尉打听？”</P>

段晓棠：“你知道？”</P>

范成明：“孙世子说的。”</P>

段晓棠：“燕国公战死，他的妻儿情况如何？”</P>

范成明：“母子两都失踪了！”</P>

段晓棠：“失踪！”</P>

范成明：“你不知道？”</P>

段晓棠人都快抓狂了，“孙安世回来，提都没提过！”</P>

范成明嘴巴张了又闭，闭了又张，对孙安世的认识再次刷新，一看就是出事了，这也能瞒！</P>

原看秦景跟个没事人似的，以为是关系不亲近，亦或接受现实，结果人根本不知道。</P>

范成明张大口，“秦都尉不知情？”</P>

段晓棠：“我们同他说‘节哀顺变’前，他什么都不知道。”</P>

再追问卢家母子的消息，范成明也不清楚，失踪这事，都是孙安世透露给他的。</P>

范家和辽东没牵连，范成明不认识卢照，打听也没用。</P>

段晓棠：“左右翊卫认识人不？”这两卫是从辽东回来的。</P>

范成明：“认识几个。”看段晓棠着急，“走，去找他们喝酒。”</P>

临近中午，吴越到校场找人，只见吕元正主持大局，底下全是尹金明之流的小将官。</P>

吴越：“吕将军，范二晓棠没在校场么？”</P>

吕元正帮忙打马虎眼，“营中有公文，要送去左右翊卫，他俩跑腿去了。”</P>

这种随口扯的谎，吴越只信一点，他俩目标是左右翊卫，目的不明。</P>

午后，段晓棠扶喝得半醉的范成明回来。</P>

吴越愈发笃定，他俩出去办的是段晓棠的事，要不然范成明酒气熏人的模样，早把他甩开了。</P>

段晓棠把范成明扶回营房安置好，吴越冷眼在门外候着，等人出来，才问道：“你找左右翊卫作甚？”</P>

左右翊卫位置靠后，并没有亲临一线，所以才被先行派回南下平叛。</P>

加上范成明认识的人，官职都偏低，知道的消息不全面，就比邸报上多一点内容。</P>

顶多知道一星半点卢茂战死的内情，至于卢家母子的下落，不得而知。</P>

他们连卢茂有几个儿子都不清楚。</P>

段晓棠考虑吴越可能知道上层消息，“我和燕国公的儿子卢照是朋友，想打听他的消息。”</P>

吴越挑眉，“嗯？”</P>

这点动机，不大可能让段晓棠放下训练，大中午出去同人饮酒。</P>

段晓棠：“卢照和江南大营的秦仲行，是表兄弟。”</P>

吴越有些惊讶，“表兄弟？”原先可不知道这重关系。</P>

段晓棠：“早些年世道乱，骨肉离散，近两年才相认。”</P>

吴越微微点头，类似事情不只一两桩，也解释得通秦景不去投奔亲戚，反而去江南大营。</P>

吴越：“他家坏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