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实际年纪，三人稍长。但算上相对年龄，一屋子都是祖宗。</P>

林婉婉端起喝得只剩一半的屠苏酒，感慨道：“反正我今年十八明年十七。”</P>

赵璎珞：“老听你们说十八，十八岁有何特别意义？”</P>

林婉婉：“十八岁成年。”</P>

戚兰娘：“成年要做什么？”</P>

大吴女子十四及笄，便算成年。大户人家还会专门办及笄礼。</P>

林婉婉陷入遥远的回忆，随即看望着隔壁桌的段晓棠，“我们十八岁时候的经历应该差不多。”</P>

高考！</P>

赵璎珞左瞧右瞧，“明月没和你们一起?”</P>

林婉婉摇头，有钱人和她们不是一条赛道。</P>

因为几人都不好饮酒，所以年夜饭上只简单喝一点屠苏酒应景。</P>

吃过饭后，愿意喝酒的，去一边喝。</P>

陈娘子等人将杯盘碗碟收拾到厨房去清洗，朱彩云拿起扫把扫地。</P>

林婉婉挥一挥手，“明天再收拾吧！”</P>

朱彩云：“林娘子，大年初一不能扫地。”</P>

林婉婉：“为什么？”</P>

朱彩云：“初一扫地会把财气扫掉的。”</P>

说其他的林婉婉不会在意，但财气不能不管。立刻给院子里一圈嗑松子的、剥栗子的、吃糕点的……严肃交待：“待会自觉点，把垃圾收拾掉。”</P>

段晓棠抱着一捆竹竿过来，铺到院子中间，“爆竹不影响吧？”</P>

朱彩云：“爆竹不碍。”</P>

杜乔举着火把，伸进爆竹中间点火。</P>

稍待片刻，院子中间就响起一阵噼里啪啦声。</P>

段晓棠往中间添了几根木柴，既有了应景的爆竹，又有了取暖的火堆。</P>

竹子烧起来的声音不如鞭炮响亮，胜在有一股独特的韵律。</P>

林婉婉战战兢兢将一根新竹竿伸进去，“这玩意真能吓退年兽？”</P>

祝明月：“年兽要同你的胆子一样，肯定是会被吓住的。”</P>

林婉婉强调，“我是谨慎。”</P>

门铃响起，柳家兄弟俩进来。</P>

柳三郎一马当先，“林姐姐，我来找你玩。”</P>

林婉婉把糖炒栗子推到兄弟俩座位前，“尝尝，小心烫！”</P>

小声逗柳三郎说话，“三郎当舅舅，高不高兴？”</P>

柳三郎胖爪子小心剥栗子，“早就是舅舅啦，我有好多外甥侄子呢，不过他们都要读书，不陪我玩。”</P>

林婉婉一噎，是她失算了。</P>

没想到柳三郎小小年纪，背着许多压岁钱的账。</P>

门铃声响起，李君璞带着一身寒气进来。</P>

段晓棠：“不是去舅舅家了么?”</P>

李君璞：“吃过饭回来了。”吃的一肚子憋闷，还见识到一屋子乌烟瘴气。</P>

冯四邀他去喝酒，李君璞心中疲惫，借口回家守岁离开。</P>

段晓棠看他一脸晦气模样，不再多提，转而问道：“玩点游戏吧。”</P>

年夜饭吃得早，刚到戌时，今夜有的消磨。</P>

林婉婉热情提议，“真心话大冒险。”</P>

祝明月立马否决，“不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