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谢无痕不紧不慢地开口,“你逃到了外面就安全无虞了吗?”
从中嗅到一丝危险气息的祝武宣脸色一变:“什么意思?”
突然,一个黑色的包袱从半空中飞来,滚落在他面前。
包袱散开,一颗鲜血淋漓的头颅,就这么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死人灰色的眼珠子,还在盯着他们,唯有早已凝固的血迹在不断提醒他们,这个人已经死了好几天了。
“啊!”
绵竹哪里受得了这刺激,尖叫一声直接晕了过去。
祝武宣惊诧之际,一颗石子迅速划过空气,精准无误的打在了他手臂上的麻穴上。
冷剑趁机冲了上去:“活捉叛党!”
街道乱作一团,贺兰芝趁着他们打得难舍难分之时,赶紧冲进人群中,把绵竹搀扶了出来。
“少夫人,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大少爷不是已经死了吗?”夏晚几乎哭出了声。
贺兰芝搀扶着绵竹:“事情说来话长,你们不在府中好好待着,出来做什么?”
“今日花灯节,绵竹在府中郁郁寡欢很久了,我这才带她出来散散心。”夏晚哭道。
与此同时,街道两侧的屋顶和四个拐角处,早已埋伏了三十个弓箭手和三十个剑客。
问雪看着下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压低声音问:“殿下,现在可以射箭了。”
街道两边空空荡荡,只要箭雨落下,下面的所有人都将九死一生!
谢风凌皱紧了眉头。
问雪焦急道:“殿下!您再不作出决定,时间就来不及了。”
可谢风凌目光落在了白衣少女身上,眼底划过一丝痛心:“撤退。”
“殿下你说什么?”问雪愣住了,紧接着便是腾腾怒火,“贵妃娘娘谋划多年,眼看事情就快完成了,您竟然要撤退?!”
她拔下了腰间的信号弹:“恕奴婢不能答应您!”
眼看她即将拉响烟花,谢风凌一记手刀毫不留情的将她劈晕:“得罪了。”
经过几番打斗之后,祝武宣终于被生擒。
他满眼怨恨的望着谢无痕:“本是同根生,又有相同的目的,你为何要助纣为虐!”
“他跟你哪有什么相同的目的!”贺兰芝怒不可遏,“若要说兄弟相残,你那同父同母的双生弟弟不是更可怜?”
祝武宣无话可说,只能垂下了脑袋。
他唇角勾起一抹自嘲:“成王败寇,我无话可说。可是我还是很好奇,明明我的计划天衣无缝,你们究竟是怎么看出来的。”
“不错,你经过了两年时间的谋划,故意将自己伪装成一个酒囊饭袋,确实做到了让很多人疏远你并且轻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