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奈何在书房等候甚久,终盼得二人归,递上厚厚一叠信笺:“此为我草拟的教学规划与书单,不知是否还需修改与补充?”
桃夭不解:“难道状元郎要改做教书先生吗?”
桥奈何道:“原先教导府中少年习文的张夫子因母亲重病而返乡,暂且由在下接任其职。”
桃夭大有以牛刀杀鸡之感:“我的天呐,状元郎亲自教导,少年们至少能成探花郎。”
桥奈何行礼自谦道:“在下经验着实浅薄,望请总教头多多指点。”
桃夭作揖还礼:“小女子初为人师,烦请状元郎多多指点。”
“别搞这些虚把式!”,杜衡打断二人拜来拜去的客套:“老桥,若是镇不住那帮混小子,你所写的长篇大论皆无用。”
桥奈何仍旧是书呆子的脑回路:“他们都是恭敬守礼的正直少年,又不是妖魔鬼怪,何来镇住一说。”
梁栋道:“状元郎可别小看那帮混小子,他们隔三差五就气得张夫子胡须横飞,且不说课上私读话本与借口偷懒这等小事,更有甚者还会偷看…偷看某些少儿不宜的书”,他瞟了瞟魔女,不好直言。
“何谓少儿不宜之书?”,桥奈何从未染指过俗尘糟粕,仍旧糊涂。
桃夭虽为女子,但混迹江湖黑道多年,行事风格素来豪放,将小狼狗之言点破:“春宫秘戏图。”
小野猫打嘴炮时倒是脸不红心不跳,不似温泉一吻那般粉面春红,杜衡下意识又抚了抚唇边伤口:“少年们应在自修,一同去看看。”
桥奈何正因自己的愚钝而懊悔羞愧,忙转移话题道:“阿衡,你这是怎么受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