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想看看她伤势如何,边说边打算掀锦被:“我下手可能确实有些重,还疼吗…”
桃夭死死扯住被子,猫眼圆瞪:“郡王你过分了,不要欺人太甚!”
杜衡半玩笑半认真地嘲讽道:“你高估了自己的姿色,章华台的丫鬟都比你俊俏”,他从红帐上撕下一段布料,语气仍是居高临下:“我帮你重新包扎左臂伤口。”
“不需要,我好得很”,桃夭头摇的像个拨浪鼓,模样如同任性的孩子。
“不乖乖听话的苦果还没有尝够吗?”,杜衡稍稍施力便将她的左臂从被子中拽出,原本白色的绷带几乎已染成鲜红,心疼不已,出口却是生硬狠话:“我就不该多管,让你如愿失血过多而死!”
桃夭发自肺腑道:“原本的刀伤并不重,伤口迟迟难愈全是拜郡王辣手所赐,小女子哪敢再多言,而且这么个小伤口不至于要人命。”
杜衡懊悔先前的禽兽暴行,动作尽量温柔,注意到她单单是左臂就有深深浅浅的数道疤痕:“一个姑娘家,身上无数疤痕,还不长记性。”
桃夭回敬道:“彼此彼此,高高在上的郡王伤痕也不少。”
杜衡似笑非笑:“你的眼睛真是大胆。”
“麻烦郡王好歹披件衣裳”,桃夭不由目光回避,耳红发烫。
杜衡将她的胳膊放回锦被之中:“我去让人准备干净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