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楚国的小儿怎么都那么好色!”
华远正在一座小小的哨塔上望风。他本来是听吩咐出来等楚国世子的,结果他老远就看见,那个世子陪着穿蓝色衣服的芈纱,在厚厚积雪的雪地上一起狂奔到长乐殿。
“爷真的服了!等会狗东西自己生闷气,一会又要抢我苹果吃!“
他说完这句话自己更加生气!想了半天怎么才能保卫苹果,华远突然眉头一皱!狠狠骂声废物玩意!
华远脚尖轻踮,就要从哨塔直接飞到大胆狂徒头上!结果他刚刚踮脚,那个黄色的人居然开始亲上芈纱了!
“呸!”
“爱啃嘴巴子!老子请你吃顿好的!”
楚兴要再来一杯的时候。
一个人无声无息到他身后。
一脚踹出!
积雪厚厚的,特别难行走,踩下去一个坑,要将腿从坑中拔出来,然后再制造无数的坑,反反复复让人烦躁!
楚漫匆匆赶到巨响发出的方向时,华远正无比崇尚地感谢世子!
楚兴也和华远一起开开心心地笑。
她一边踩坑一边拔腿慢慢挪过去,水盈盈的美目上下打量着自己这个大哥,马上噗嗤一声,道:“大哥不愧是能当世子的人,心怀天下臣民,自己都成雪人了,还能顺手助人为乐,真是不愧是民心所向之人。”
“诶~!公主差矣!”
华远将俊脸一板恭敬地摆摆手,插话道:“远乃齐国子民,不跪他朝天子。世子此举乃大德!世子既知远不效力楚国,还愿意施惠恩德!”
他突然发力吸气,将空气全部装进肚子,直到装的像孕妇一样,华远把全部空气像炮弹一样壮声喊道:“我王命远前往楚国!只有世子对远高德厚爱!远代我王!谢世子礼待齐臣!”
楚兴看着这个把脑袋深深低下的人,他出尘的面容,不经失笑一声,道:“素问齐国乃天下之中,礼仪之邦。齐国提倡夫妻平起平坐,同享一家之权。布衣平民尚且如此遵循礼仪,难怪齐国臣子也如此知礼数。”
他上前作扶起华远状,道:“齐国使臣莫要多礼,你乃我楚国友谊之邦之子民,楚国礼待邻国,乃是天下至理!切莫再客气,否则天下人还以为我楚国施惠恩德,是放高利债。”
楚兴一身正气的上去扶起华远,华远看着这个黄鼠狼一样的世子,他双眼瞪大!诚惶诚恐!主动出手把自己的脑袋扶起来!
扶起脑袋后,华远用力一踢后袍!长腿后撤几步!市侩的笑容已经挂在脸上,他已经准备好万全之策!今日势必要将是非对错全部扣在楚国身上!
“哟。孤还以为楚国世子美姬成群,孩子都生了一王宫,楚王已在承欢膝下了呢。”
楚兴闻声看去。
齐炎踏雪而来,一路过来的积雪雪地上没有深深的脚印,只留下一个痕迹。
他穿着一身淡青色棉质衣袍,不及丝绸柔软的棉布,在雪花中反而更显飘逸,如同白雪中的春意,从远处飘然落下。
白皙的皮肤,在白雪中竟然不显一色。反道像尚未落入凡尘的煦日,温暖地照拂在雪地上。
他亮晶晶的眸子瞬间羞得像小鹿乱蹦!他感觉全身血液直冲上脑!耳朵也被煮开了!
“公子说的哪里话,向逸尚未娶妻,不敢纳姬妾。”
楚兴五官硬朗中有一些女相的出尘的面容,马上就上了腮红。属于高大男子的修长手指,怔怔地抚着他柔软的唇瓣,刚一触上去他就颤了一下,慌乱的眼神若有若无地瞟向芈纱,突然鼓起勇气转头看她。目光对上人时,那看起来十分坚强的手突然一抖,匆匆将目光瞥去地上。
齐炎笑了。
他这一笑,如同煦日将冰雪消融,仿佛雪花已不是雪,而是漫天花瓣。雪地也不是厚厚的积雪,变成潺潺小溪,卷着芳香的花瓣,流向人间。
平时面无表情的脸,此刻笑的特别灿烂。
楚漫看着这个一直对她不苟言笑的人,居然突然展颜,还笑得像看见樱花树开花一样,不由呆愣住了。
在雪地中冻结冰封的芈纱,突然被一个滚烫的手臂揽过去。她消失的时间,终于开始流淌了起来。
“阿炎。”
芈纱感觉自己烫的像火灶一样,但是四肢僵硬弯都弯曲不了。
“那么厚的雪不要过来了。“
齐炎开心地笑着说,随即便矮身蹲下,笑脸就和雷云换了班。他沉着脸将她身上的积雪拂去,在雪地里站着不活动太久,底层的积雪都有点顽固了。看到芈纱的手又紫又涨,每个指头都胀的夸张,就要没有指缝了。
她胀痛的的手突然沁在温泉里,齐炎一路过来从容的脸,现在正在控制面部肌肉的幅度。他极力控制力度,轻轻哈气到芈纱手上,等手部绷直的皮肤稍稍富余一些时,双手合十将手裹住。
另外三个人大眼瞪小眼。齐炎一路过来,就在远处时对楚兴说了一句话,走过来之后就开始旁若无人地巩固自己的地位,也不管时间流淌了多久,也不管别人的死活。
他对手中捧住的十根小茄子一边哈气一边道:“世子见笑了,孤也没见过这么好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