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承德趾高气扬的说道“我的官职确实不高,背后的势力足够高就行了。”
陈大使说道“不管你……”
这句话还没说完,说不下去了。
范承德背后走出来一个人,脸上白净无须,穿着宫里太监的服饰。
陈大使吓了一跳,赶紧站了起来,不敢继续坐着了。
其他盐商急忙站了起来。
陈大使小心翼翼的问道“您是在哪个衙门当差。”
这句话只有一个意思,询问童公公是东厂的人,还是西厂的人。
童公公没有说话,直接走过去坐在了主位上。
陈大使赶紧闪到了一边,让开了位置,又招呼了一声“来人,赶紧给这位公公上茶。”
一名丫鬟走了进来,换上了两淮会馆里最好的茶叶。
陈大使走了过去,来到范承德旁边,偷偷塞了一张银票“这位公公是哪个衙门的人。”
范承德默不作声收下了银票,只说了一句话“这位公公姓童。”
扬州盐商的消息很灵通,尤其对宫里的消息格外关注。
陈大使听到一个姓童,瞬间心领神会了,赶紧走了过去“原来是西厂的童公公大驾光临,您老人家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安排人准备一桌上好的酒菜给您接风洗尘。”
童公公还是一句话不说,慢悠悠的喝茶。
只是坐着,就给陈大使带来了很大的压力。
扬州盐商极其害怕东、西两厂的太监。
陈大使赶紧问道“不知道公公有什么指示。”
范承德开口说话了“你也不想想,进入国子监读书是一件大好事,潘小闲为什么还要来到扬州来招收女学生”
这句话说了一半,不说了。
陈大使心里骂了一句,只能又拿出了一张银票,塞给了范承德。
有钱能使鬼推磨。
范承德不留痕迹的收走了银票,继续说道“我只给你一个人说,别传出去,女学堂招收女学生涉及到了东、西两厂的斗争。”
陈大使听到涉及到了东、西两厂,两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别说是拿出来一万两银子了。
就算是倒贴一万两银子,扬州盐商也不敢掺和东、西两厂的斗争。
陈大使现在只有一个念头,打死不愿意拿出来一万两银子,让自家的女儿跟着潘小闲去金陵了。
女儿能不能穿上一件蓝色官服,还是一个未知数。
真要是掺和了东、西两厂的斗争,倒霉是一定的了。
范承德嘴上说着只告诉陈大使一个人,声音很大,所有扬州盐商都听到了。
扬州盐商对视了一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重新做决定了。
不能让女儿跟着潘小闲去金陵。
扬州盐商拿出来一万两银子前往国子监读书,更是不可能了。
扬州盐商二话不说,一个个找了个借口赶紧离开了,逃得飞快像是被狼追着一样。
范承德得意了“敢和我做对,这回要让你丢了乌纱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