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小闲听到顾东林的名字紧张了,他是国子监里少有的蓝服官员,比绿服官员的级别更高,有权利决定潘小闲的去留。
潘小闲自从得知了西厂汪公公的消息,心里很清楚,绝对不能失去女学堂的官职。
这是他的护身符。
只要离开了国子监,去了任何一个衙门,都抵挡不了西厂汪公公的毒手。
潘小闲还是没有认怂,跟着讲师去了顾东林的书房。
讲师在路上低声说了一句“好样的,国子监的教授里就说苟富贵不是东西,拿着各种借口刁难咱们讲师,你还是第一个让他吃瘪的人。”
潘小闲心里好受多了“这件事太丢人了,嫖娼被抓了找我顶缸,呸,给他脸了。”
讲师看着潘小闲光明正大的骂了苟富贵一句,心里羡慕,换成是他只能憋屈的忍着了。
马上就要走进顾东林的书房,讲师不敢闲聊了,送到门口就走了。
潘小闲走了进去,看到了顾东林让人敬畏的蓝色官服。
顾东林看到潘小闲走进来了,招了招手,示意他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你就是潘小闲吧,说实话过去挺看好你,先后带着女学生获得了两次比赛的胜利,是个可造之材。”
顾东林说到这里,表情严肃了“你不该当众顶撞上司,对你的前途很不利,虽说没犯什么法,却违反了官场上很严重的潜规则,以后不会有官员愿意提拔你了。”
潘小闲沉默着没有说话,面对上司苟富贵还能还嘴,面对顾东林这样的蓝服官员就要换一个态度了。
顾东林听说了潘小闲的刺头反应,本来以为他是个什么都不管不顾的浑人,没想到态度有了很大的改变。
潘小闲没有叫嚣着耍浑,沉默着不说话。
顾东林满意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当众给苟富贵认个错,这件事就过去了。”
潘小闲的火‘噌’一下冒了出来,不是针对顾东林,是针对苟富贵“我死都不愿意给苟富贵道歉,因为他嫖娼被抓了让我顶缸。”
“什么!”
顾东林的脸色变了,阴沉了起来,没想到是因为嫖娼发生了矛盾。
苟富贵跑过来打小报告,不敢在顾东林面前提嫖娼,只是说潘小闲是个刺头,仗着宫里的关注在上司面前耍浑。
结果闹了半天,苟富贵嫖娼被抓了找到下属顶缸,才在书房里闹出来很大的动静。
顾东林险些被苟富贵当枪使了,对于宦海沉浮很多年的蓝服官员来说,很难接受自己险些被下属当枪使了。
同级别的官员都很难受,更别说是下属了。
顾东林阴沉着脸说道“我知道了,这件事确实错不在你,先回去吧。”
等到潘小闲走出了书房,顾东林压不住心里的火气了“来人!去把巡城御史海刚峰请来。”
潘小闲刚刚走到女学堂门口,就被几名讲师叫住了,喊他一起去看热闹。
热闹?
潘小闲疑惑了“还有什么热闹比我在书房里折腾出来的动静还吸引人。”
等到潘小闲跟着几名讲师一起走了过去,知道几名讲师专门过来找他的原因了。
苟富贵被海刚峰当众抓走了,还是用嫖娼的名义抓走了。
苟富贵这回彻底出名了。
脸也丢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