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本来还对着福全的提议百分之百赞同,可看见二伯明显看重老八的模样,不少人心中泛起了酸水。
最后兄弟几人在一起钓鱼取乐,实则心思都在书房里,只是有吴兴看着,大家不好偷听。
福全在书房里跟胤禩交谈了足足一个时辰,把老五都等的瞌睡了。
其实也不是别的事,就是福全想劝康熙开海禁,但以康熙的顽固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福全便让老八先去港口观察着,为开海禁做准备,等老九、老十忙完了三兄弟一处办事。
等福全出来的时候,康熙已经派人到各府传旨,准备让众皇子入宫赴宴。
梁九功第一站来的就是裕亲王府,梁九功进来看到一屋子的皇子将裕亲王围坐在正中心的时候其实是有些震撼的,比起宫里那位,皇子们倒是把裕亲王当做真心敬服的长辈。
不过这下子也省的梁九功一处一处跑了,梁九功露出一个笑脸道:“裕亲王和众位阿哥,皇上派奴才来叫各位赴宴。”
众人都回府换了一身衣服,只有福全带着老八仍旧穿着早晨的那身家常衣服率先进宫去了。
康熙早晨吃到了二哥送来的月饼很是高兴,福全做什么都不会忘了他这个弟弟,康熙为此诗性大发,写了一首兄弟相亲的诗。
在听梁九功说福全带着八阿哥在门外等着的时候,康熙连忙派人去迎两人进来。
“哈哈哈,三弟,你的手疾好些了吗?”
“有劳二哥挂心,已经好了,只是朕在宫里常挂念着二哥。”
福全生病那一年几乎是每日都跟康熙朝夕相对,就这康熙竟还会时不时想念他,也是稀奇。
康熙不知想到了什么,用其中奇怪的眼神看了一眼福全,“听闻二哥最近在宗人府审了不少案子?”
福全在皇室中资历十分深厚,爱新觉罗家的人见了他无不给三分颜面,以往宗亲犯事由宗人府审理,因着都是自家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不予处理,可福全不是这样,福全竟然把沉积的成年旧案全给处理了。
作为宗令,宗人府就数福全最大,福全对于那些犯事不大的人的处罚就是打十个板子。
因着板子不多,福全还让行刑的人不必留手,宗亲都是傲慢惯的了,难免有仗势欺人的旧账,这几日不少宗亲都是捂着屁股走路的,一问都是被裕亲王打的。偏偏福全打的名正言顺,众人没理也不敢闹。
福全谈及此处还以为康熙要夸自已勤勉,只道:“老四常说要‘以勤先天下’,二哥这不听了似有所悟。”
康熙语塞,倒不好说什么了,他本意是让福全留些手,毕竟宗室们捂着屁股走路的样子不太好看,也算是丢了皇家颜面,现在他也不敢提此事了。
可康熙不跟福全算账,福全是要给他找些不痛快的,这不福全又提起了开海禁的事,兄弟两起初都想用道理说服对方,到最后直接无理的吵起架来。
福全道:“三弟,我是不是你哥哥,我可是你唯一的哥哥,从小把你带大,你居然连这点要求都不同意。”
康熙道:“不行,绝对不行,就算是皇阿玛死而复生都不行!朕可是要做万古圣君的,如今不能临老了还犯错。”
“想青史留名必须要开海禁!”
“朕不开!”
胤禩早已经把耳朵捂上来,只盼着宴会什么时候开始,这两人也好停止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