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胤禛便让宫人给他上了一杯寡淡无味的葡萄酒,跟弘昼自己做的差远了!胤礽这才意识到弘昼这小子压根就没有给胤禛送葡萄酒!
弘昼摇摇头道:“这些日子我哪里敢进宫啊!听说年贵妃因为我跟年羹尧动手的事太过于生气,动了胎气,我怕皇阿玛因此责怪我。”
本来还纳闷这几日在养心殿怎么没看见元宝这小子,原以为元宝在琢磨干什么坏事,没想到是心虚了。可是他的好四弟不知道啊,以为儿子跟自己不亲了。如今雍正正在焦急地转动着玉扳指,显然对讨好人这事有些生疏。
雍正看见弘昼扶着二哥过来,本来沉默寡言的脸上也多了一抹笑意,雍正关心儿子又不知道如何开口,想到宫里的传言便道:“元宝,吴扎库氏可是不让你纳妾?”
弘昼剥虾的手一顿:“阿玛,没有啊,福晋很好啊!”
弘昼觉得他跟吴扎库氏相敬如宾,乃是皇室中夫妻的好典范了。
弘昼剥了一盘子虾,狗腿的让奴才拿到胤礽身边:“二伯,您最爱吃虾了,这是侄儿孝敬您的。”
胤礽见状得意的对着胤禛挑眉了一下,那骄傲的模样就是在说:“看吧,四弟,你儿子对爷多孝顺。”
弘历暗叹弘昼做事不周全,连忙让小太监把自己刚剥的虾献给雍正。有了台阶下,雍正的态度才算缓和下来。
胤礽吃完了饭才开始安慰这对别扭的父子,“四弟,元宝在这养心殿可是坐如针扎啊,他怕你因为年贵妃的事责罚他。”
听见胤礽这样说,弘昼连忙低下头,二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明明阿玛都快忘了这件事了。
雍正瞧着弘昼这副心虚的模样,无奈问道:“朕何时说过要罚你?”
弘昼说到这里可就不心虚了,一副我很聪明的模样说道:“皇阿玛这几日是不是经常抱着福慧在养心殿处理政务?”
雍正点点头道:“确有此事。”他子嗣稀少,加上弘昼一出宫雍正觉得冷清了很多,雍正才会时常把福慧叫过来伴驾,让养心殿也有点人气。
弘昼道:“那您还说,您这不就是打个巴掌给个甜枣吗?阿玛觉得儿子打了年大将军,惹的年额娘动了胎气,就想补偿到福慧身上是不是?正好阿玛也借此警告儿子,阿玛十分宠幸年家,以后要对年家客气点,不要在有这些动作了是不是!”
养心殿苏培盛跟何玉柱都憋着笑,他们想笑但是不敢,胤礽可没有这个顾虑,大声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元宝啊,你还是少动些脑子吧!”
胤礽这一开始笑,弘历也笑了出来,笑的肚子都有点疼,只有雍正铁青着一张脸,他只觉得手又痒了!
“朕要是决意罚你就不会如此轻拿轻放!朕想收拾你不必动这些心思!以后你若是在胡思乱想,阿玛就让你去宗人府关两天!”
弘昼有些不明白,真的不是这样吗?弘昼很少想的这么深刻,亏得他还以为自己这次偷窥了圣意。
雍正早已经没有跟弘昼寒暄的意思了,只觉得眼不见心不烦,赶紧打发弘昼出去了,临走时还让弘昼去太医院看看自己多疑这个毛病。
弘历也觉得元宝太能脑补了,阿玛宠福慧不假,宫里就这一个阿哥,阿玛想宠别人也得有多余的儿子啊,而且从前弘昼没出宫建府的时候,伴驾的次数可比福慧多多了,任谁都能看出来阿玛最疼元宝了,结果他自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