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完弘昼的事情,钮祜禄氏才有心情关心刚刚有孕的富察氏,钮祜禄氏给富察氏赐了坐,关切道:“你这是皇上的第一个孙子,无论是男是女,皇上和本宫都会十分喜爱的。”
熹妃这样说是为了宽慰富察氏,让她孕中不要多思。富察氏道谢后也坐在一旁的绣凳上,如今殿中站着的只有弘历一人了。
弘历也不见外,他这样肯定是又惹自己额娘生气了,但是他不知道哪里做错了。
钮祜禄氏跟富察氏略微聊了一会儿,就打发她到裕嫔那边去了,这时候钮祜禄氏才白了弘历一眼,“你弟弟前几日刚跟年羹尧打过一架,你为何跟年家走的那么近?莫不是你要跟年家一起对付你弟弟不成?”
钮祜禄氏说完就要拿着帕子抹眼泪,弘历最是孝顺,哪能看自己额娘这样,解释道:“不是的,额娘,儿子怎么会有此心呢,是年家主动找上儿子的,儿子什么都没做!”
“元寿,你就这么一个弟弟,一定要好好照顾他,万不可听信旁人的谗言。如今你在御前能说得上话,现在你弟弟要做生意,你一定要在你皇阿玛面前为元宝说些好话。”
弘历如小鸡啄米般点头,如此,才被钮祜禄氏放出来,弘历猛地松了一口气,又来到裕嫔的永寿宫。
弘历只见他额娘正在把弘昼抱在怀里,一会儿说瘦了,一会说憔悴了,见到弘历眸色一变,有些不悦道:“你弟弟受了这么大的罪,你这个做哥哥的也不去瞧瞧他!”
弘历不明白,自己刚被亲额娘骂了个底朝天,怎么现在裕嫔也一直骂他。一定是元宝这小子在额娘面前乱说了!
只见裕嫔吩咐婢女从妆奁里拿出一箱子金闪闪的金元宝交给了弘昼,然后打发弘昼出去玩一会儿,就跟哄孩子似的。等到弘昼跟富察氏都离开了,裕嫔才道:“听说元宝前几日去你府中,你没让他进去?”
其实还真有这个事,只是弘历给忘了,那天弘昼在京中乱逛,逛着逛着就逛到了宝亲王府,那天弘历正跟马齐几人商量事情,出去接弘昼的时间就晚了一点,然后便听李玉说和亲王在厅中等了一刻钟便不耐烦地离开了。
弘历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没想到弘昼居然在这时候告了他一状。弘历在裕嫔面前再三保证不会亏待自己的好弟弟,才终于出来了。
弘历随后就是心中一阵恼火,将在千鲤池网鱼的弘昼拽到凉亭内,“好啊,也会算计你四哥我了是吧!”
弘昼看弘历今日被两个额娘足足骂了一个多时辰,也没有继续惹怒弘历,在一旁低服做小道:“四哥,我还不是怕你不关心我了。咱们两从小一起长大,可是你想想如今咱们都多久没在一起用膳了。上次四哥居然把我拒之门外,连府门都不让我进了。”
弘昼便是这么一个人,若是弘历态度一直强硬,弘昼就会感觉心虚,可如今弘历先软了态度,弘昼可不就得寸进尺了。
不过弘历一直不明白弘昼要做什么生意,需要这么多银子,弘历有些不放心道:“元宝,你不会做什么不好的事吧?”
弘昼将刚捉到的鲤鱼放在一个玻璃缸里,然后才道:“四哥,你胡说什么呢,只是我想造个大船,出海罢了。”
弘昼语不惊人死不休,出海,无论是康熙还是雍正都颁布了禁海令,弘昼真是在死亡的边缘来回蹦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