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太后薨逝之后,胤禛的心情极其不好。养心殿内气氛十分压抑,宫中嫔妃没有什么新面孔,所以胤禛也不大去后宫。弘历跟弘昼都有了差事,苏培盛实在找不到能安慰胤禛的人,愁的头发都白了。
前朝,胤禩觉得筹谋了一生,也没想到头来还是一场空,便想给胤禛找点麻烦。在听说胤禛将亲兄弟打发去守皇陵之后,便联合大臣上折子批判皇帝这样做太过无情。
雍正看到后气的将这些折子全部都扔到了地上,养心殿的人大气也不敢出。
苏培盛身边站着的是刚进养心殿的小太监,如今才不过十五六岁,对着苏培盛满脸哀愁道:“苏公公这可怎么办呢?皇上今日都没用过膳,现在已经是午时了,御膳房已经把午膳给送过来了。”
就在众人担心不已,苏培盛甚至准备自己硬着头皮进去劝说的时候,只见穿着一身月牙白银丝暗纹团花锦袍的少年在奴才的簇拥下往这边来了。
苏培盛在看见少年的脸时,兴奋道:“哎呦,奴才的爷呀!你可总算是过来了。”
弘昼看着养心殿的人仿佛看到救星一样,还有些惊讶,他料到了雍正今日心情不好,但没想到苏培盛都束手无策。
弘昼带了一些白粥进去胤禛,在生气的时候胃口极其不好,只能用下去一些白粥。
“阿玛。”
胤禛看着幼子懂事的模样,近日以来的不顺心都散了些。
“元宝,这些日子吃的素净,看着你都轻减了一些,如今三月已过,元宝想吃什么都可以吩咐御膳房,不用担心别人说闲话。”
弘昼解下披风道:“阿玛就知道关心旁人,可自己呢?听苏公公说阿玛今日都还没用过膳,还得处理国事,身体如何吃得消呢?”
胤禛对儿子的孝心十分受用,即便还是没胃口,也勉强把弘昼送来的一碗粥都用了。
胤禛解释道:“阿玛不仅是为了先皇和太后去世而担忧,如今国库空虚,洪涝严重,京城接连几日阴雨连绵,更别说别处。有好几处地方巡抚都上折子请求朝拨赈灾银子,前朝不少官员和百姓都在说朕无德才会刚继位就出这样的事情。”
见胤禛实在担忧,这两日皇额娘在后宫中也尽量节省开支。帮助前朝,弘昼开解了一会儿便开始想法子。
弘昼想来想去也想不到一个好主意,便自言自语道:“难不成真的要办葬礼吗?”
只有他这个皇帝最疼爱的幼子夭折,官员们为了不触怒雍正必会送上丰厚的丧仪,清朝的官员有多贪弘昼是知道的,说不定还可以借此机会救出几个蛀虫。
弘昼下定决心就准备给自己找个同伙,于是便去寻了弘历,弘历骨子里虽然比胤禛更不羁些,可是听到弘昼这么惊世骇俗的想法,弘历也不禁瞠目结舌。
“元宝你疯了,皇阿玛知道会打死你的。”
弘昼一点也不在意道:“皇阿玛嘴硬心软,会打我,但不会打死我。”
弘历还是不赞成道:“可这样会影响你的名声的。”
这么荒唐的事情要是让那些言官知道了,还指不定怎么参元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