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福惠满月宴的时候,规模也没有年氏的第一个孩子那般张扬,福惠的满月宴中规中矩,只是胤禛亲自出席显得有些不同。
不过胤禛并不是一个人前来,还带上了弘历跟弘昼。胤禛一边跟来往的宾客客套着,一边还不忘带着弘历和弘昼跟一些重要的人物打好关系,瞧着要把这次满月宴给用到了极致。
年羹尧今日也在此,他能力出众,除了跋扈一些,倒也没有别的毛病了,本来被胤禛敲打一下还好,可现在年氏有了子嗣,年家地位坚不可摧,年羹尧在心里又觉得四爷继位的可能性极大,因此再三忍住脸上还是出现了一抹得意之色,不得不说年羹尧倒是个挺有眼力劲儿的,也是有胆识的,他此刻已经把全部的身家压在胤禛身上了。
年羹尧看到弘历跟弘昼两人也不是热络弘昼知晓他们的立场不同,拉拢不到年羹尧,只敬了一杯酒就散了,倒是弘历有些不满。
在宴会结束的时候,弘昼稍微落下了几步,还没等他撵上胤禛的脚步,就见一个小厮端着一个木盒子,恭恭敬敬的跪到他身边。
小厮只道:“这是五什库大人送给阿哥的礼物。”
弘昼翻开一看,原来是些房屋地契,还有一些钱庄,瞧着倒是用心了。
弘昼觉得古人是十分有眼力劲儿的,一旦确定好巴结目标之后,那真是无比细心周到。就像现在这样,弘昼也不得不夸奖自己这个未来的老丈人十分贴心。
弘昼让身边的小太监接过木盒之后,只见跪着的小厮还没有走,只是恭敬的走到弘昼身旁,朝他的手中塞了一个字条。
弘昼面上不显,一直握着这个字条回到了自己院子中才打开,只见上面写着‘最近不要进宫,皇上身体有恙。’
弘昼知道五什库并不是兴风作浪之辈,他说有恙大礼就是到了要十无一的地步,虽说康熙这几年小病不断,可是就像风寒一样,病了一阵立刻也又会好起来,没想到这次竟然真的是病重了。
弘昼将纸条烧尽,内心思绪万千。诸皇子之间势如水火,康熙到现在还没有决定合适的继承人,太子二伯有恙,康熙都还没有将朝堂中的事情处理完整就病了,这实在不是一个好征兆。
而且弘昼这些日子在户部跟一些官员打好关系,他虽年纪不大,但是性子温和,这在古人眼里就成了礼贤下士,因此那些官员大多都与他谈的来,不禁给他透露了一些内情。国库中的银钱极度亏损,这怎么看给新君留下的都是一个烂摊子无疑了。
弘昼本还想验证五什库的话是否是真的,结果还没到夏日,各个皇子陆续进宫,但却不知所为何事。弘昼大抵猜想了他所言非虚,直到一月后,康熙的病情再也隐瞒不住了,弘昼才可以跟随胤禛进宫探望。
自康熙的病情透露出来后,康熙便十分偏爱胤禛,几乎达到了跟太子齐平的地步,胤禛陪伴在康熙身侧就连弘昼都见不到他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