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琮面色冷淡,“大哥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话把绵德问住了,若说是富察皇后的原因,也不全是,毕竟永璜有错在先,落得个不敬嫡母的罪行。
永璜是看到了乾隆对永琮的喜爱,再看自己凄凉的境遇,心里越发愁苦,这才一走了之,与其怪永琮,还不如怪乾隆。
反观永琮,对他们这些孤儿寡母噎得慌很照顾的。
绵恩上去捂着绵德的嘴,“七叔,是我哥哥喝醉了说胡话呢。”
绵德非但不愿圆过去,反而道:“你就是嫉妒当初阿玛能得到皇玛法的重用,才老是在皇玛法面前说阿玛的坏话,不然皇玛法最后怎么会那么讨厌阿玛。”
简直是无稽之谈,永琮脸上是从未见过的严肃,一向和气的永珏脸上也没了笑容。
永琮直接打了绵德一巴掌,“哼,这巴掌是惩罚你对我的不敬,要不是大哥临走前我答应他多照顾你们几分,你以为你今日还能在这里跟我好好说话?”
永琮带着永珏走开之后,其余兄弟们也跟着一起走,只是还不忘吩咐一句把绵德绑在椅子上等他醒酒。
本来宫女太监是不敢的,毕竟这位好歹是个王爷,最后还是永珹站出来说道:“如果皇阿玛怪罪,爷一力承担。”
小太监这才把绵德绑了起来,酒醉的绵德直接被凉风吹了一夜,却无人敢给他解开绳子。
第二日绵恩早早的就过来了,还带来了一些吃食,绵恩不客气道:“大哥,你昨日发什么疯,你这样会得罪七叔的,我们以后还要仰仗他呢。”
绵德对此不屑一顾,“咱们如何要他照拂,安亲王府的门楣我自会撑起来。反正你是个没用的,我做什么用不着你来管。”
“皇玛法可知道我被七叔绑起来了,可有教训他?”
绵恩嘲笑道:“你还真以为你是跟葱了,你以为皇玛法疼七叔的话是胡乱说的,皇玛法不仅没惩罚七叔,反而让我告诉你,你这次该长长教训了。”
绵德有些不信,毕竟乾隆还是很疼他的,只是这点疼爱到了永琮面前就变成了小巫见大巫。
绵恩这下是知道自己大哥怎么有那么大的胆子质问七叔,本以为是酒壮怂人胆,现在看来是酒后吐真言。
绵德是真心不喜欢永琮这个人,并且绵德如今还做着自己能登上皇位的美梦。
“哥,你清醒点吧,你难不成还想登上那个位置不成?”
“为什么不行呢?”
绵恩差点气笑了,要不是府中他们兄弟两个一直相依为命,他压根不想管这个哥哥。
谁知道绵德颇为自信道:“前朝明太祖就立了太子朱标的儿子为皇太孙,如今为什么不行?”
绵恩苦笑道:“大哥,就你这个脑子,想的倒是不少,你信不信刚刚你跟我说的话会一字不落的落到皇阿玛耳朵里。”
合着他在这里劝了半天反而被这人当成耳旁风了。
绵恩把带的饭菜放下,只提醒道:“大哥,我们的日子都是靠七叔的,你若是想好好过下去,就赶紧向七叔磕头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