忻嫔对此倒是没什么感觉,毕竟和淳老是欺负和淑,“没了便没了吧,额娘能把你跟你妹妹养大成人便可以了。五公主当日嚣张跋扈,甚至敢欺负到嫡公主头上去,皇后若是当时管了,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和淑一向跟和静玩的好,和淳明面上是她的姐姐,实际上还不如说是一个爱欺凌她的人。
“额娘,这是七哥送的长命锁,保佑妹妹平平安安的。”
忻嫔也就是这两日才诞下九公主,如今正在坐月子呢。
忻嫔交给太医看了,没问题才给襁褓中的女儿戴上,叮嘱和淑道:“这几日别去皇后那里了,皇后丧女真是伤心的时候,你跟和静到她面前晃悠,就是插她的肺管子。”
和淑点头表示知晓,心里却苦笑不已。
晚上,和静独自一人提着灯笼来到和淑的房间,姐妹俩坐在榻上一块说话。
和静道:“膝盖上的伤可好了?”
和淑掀开衣袍,膝盖上果然青紫一片,这是那日和淳抢她的玉佩不小心将她推倒留下的,再加上今日跪了那么久,伤口更严重了。
和淑流着泪道:“她走了才好呢,何曾见过有这样霸道的人,现在她走了,皇额娘还怪咱们没有挽留和淳!咱们能拦得住嘛!”
刚刚怕忻嫔忧心,和淑并没有说,她跟和静都被皇后罚跪在石子路上两个时辰,皇后现在失去理智,不管有的没的就罚了她们,说是要为和淳讨个公道。
和静掀开衣袍一看,只比和淑好一点,看起来也青青紫紫的。
和静道:“不如我们告诉七哥吧,七哥对我们这么好,一定会管我们的。”
和淑道:“七哥心软,但我却不想总是麻烦七哥。”
和淑贴在和静耳边说了几句,和静想了想终是点头。
和静今日没走,两姐妹挤在一张床上睡着了。
这宫里,怕是只有七哥能活的那么肆意了,皇后也怪七哥送了兔子给永璂,还怪永琮开了这个头,把皇子带到驯兽园去,可是皇后敢罚永璂吗?
最后只能把气都撒在她这个额娘不受宠的公主身上。
她们还不像阿哥,什么事皇阿玛都会过问,她们衣食住行都要皇后点头,现在皇后怨她们,和淑跟和静又如何能过得好呢。
第二日,和淑跟和静早早起床跟那拉氏请安。
顾嬷嬷道:“两位公主今日起的这么早,皇后娘娘刚醒,正在用药,昨日的事还请公主不要放在心上,老奴会规劝皇后娘娘的。”
和静道:“我跟姐姐正好无事,不如我们来伺候皇额娘用药吧。”
顾嬷嬷点点头。
和静想如果昨日的事情不再发生,她可以忘掉一切。
刚打开帘帐,就见那拉氏靠在床边,形同枯木。
那拉氏见到端着药碗的和静跟站在外面的和淑脸色并不好,“和淑,和静,你们可曾排挤过和淳?!”
和淑望了一眼和静,暗道她这个妹妹终于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