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问得很含糊,但在场之人一听就知道她说的是顾南望。</P>
林梓萱想起华浓和云裳那么照顾冯怀岁,冯怀岁还受了风寒,而自己对顾南望委实有点过于得敷衍,幸好顾南望身强体健的,遭了罪但没生病。</P>
不过这事她也觉得挺心虚的,便打着哈哈过去了:“一样的,一样的。”</P>
说着还回头看了眼顾南望的脸色,免得自己这个徒弟拆穿自己,“都差不多。”</P>
用沾了冷水的帕子擦身,和把人按进冷水里泡着,应该、好像是差不多吧!</P>
谁知华浓听后立马就跳了脚:“你给他脱光衣服擦身体?你怎么能这么做呢?孤男寡女的,男女授受不亲知道吗?”</P>
“啧。”林梓萱嫌弃地看向华浓,她因为前世走得早,去的时候只是个十几岁的刚刚高中毕业的学生罢了。</P>
被高中繁重的学业压了三年,本身还是个思想保守的小屁孩,但她的保守思想和华浓这原汁原味的古人一比,那都算不上保守了。</P>
“他是我徒弟,一日为师,终身为……长辈。”</P>
“身为长辈,理应照顾小辈。”</P>
“你们是正儿八经的同辈,说我们孤男寡女,你们还两女一男呢?怎么你们就授受有亲?我们就不亲了?”</P>
华浓叫嚷着:“这当然不同了,我是公子的侍女,打小就贴身侍奉的,生是公子的人,死是公子的鬼。怎么能和你们比?”</P>
林梓萱闻言,越发地嫌弃。</P>
她不由自主地翻了翻眼睛,叫道:“徒弟。”</P>
顾南望应声向前,拱手行礼:“师父有何吩咐?”</P>
他也不知道林梓萱这时叫他做什么,但做徒弟的总是要给师父撑腰的。</P>
林梓萱状似无意地问他:“你大小也是个世子,你在上京的王爷府里有侍女没?”</P>
顾南望听闻这句话,就猜到林梓萱要说什么了。</P>
“自然有,府中家仆没有数十,也有十数,侍女是不缺的。”</P>
“那你家的侍女有对你说过她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这句话吗?”</P>
“没有。我离家的时候将她们的卖身契尽数给了,独自一人离开的上京。”</P>
“这就是了,”林梓萱拍板钉钉道,“我徒弟怎么说也是个世子,都没有你们这样的派头,你家公子是什么来路啊?比我徒弟还要尊贵吗?”</P>
她怪腔怪调地学着华浓的话道:“还‘生是公子的人,死是公子的鬼’。”</P>
华浓和林梓萱重逢没多长时间,见她又恢复成以前巧嘴薄舌的样子,心中就开始恼火。</P>
这时的冯怀岁见两人越说越不像话,赶紧出来打圆场:“林姑娘,华浓她也是担心此事与你清誉有损,才有些口不择言的。”</P>
“她本身并没有恶意。”</P>
林梓萱心里门清,“我知道呀,所以我刚刚说话也很客气。”</P>
而且就说清誉,她当初和顾南望在药王谷众弟子面前演得那一出,清誉早就毁了好吧。</P>
再说谁又知道她到底是谁啊,要个屁的清誉。</P>
众人见话都说到如此份上,再说下去,只能是惹林梓萱不快,因此冯怀岁主动问道:“两日不见,林姑娘与顾世子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