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P>
当白一白刚刚擅自主张插手一件案子后,就是导致顾小森师父的堕崖案,在警方的眼中他师父是畏罪潜逃,可组织的眼线很难轻易瞒住,于是在方楼的安排下他还没有来得及再看小森一眼就连夜离开了无名山,让组织的人抓不到他的踪迹,又何谈与他有关的把柄,呵呵。</P>
白一白想起在他的孩童时,方楼就为他如此跳脱的性格头痛不已,还好最后也是在方楼的坚持敦促下,他练就了如今的速度,“既然不能学乖,那就别让人抓到你”,方楼看到他学有所成的那一刻,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这样说道。</P>
后来白一白索性就来到了夏叔这里,天地之大,离了方楼,他好像也就没有了容身之处。</P>
可许久没来,一进门却感觉冷清了许多,这个家好像少了些欢声笑语,以夏不再似从前一般哭哭闹闹的,只是乖乖的坐在婶婶怀里玩着手指头,而夏叔却在摆弄着一些攀岩工具,令白一白不禁诧异了起来,随口问道,“夏叔,您怎么还学上年轻人攀岩了?”</P>
“这是借来的,我也准备去蓝山瀑布试试”</P>
蓝山瀑布?这里他没记错的话是季萧然的属地范围。</P>
“夏叔,您也要去委托?”白一白知道,这片地区在几百年前原本就是战斗民族,从不甘于安稳现状,Ido对于这里人们的挑战来说,新鲜又刺激,‘无人生还’带给他们的不是恐惧危险,而是征服欲望……</P>
“您这么大年龄了,没有必要学年轻人那样不服输吧,您看去蓝山瀑布的有几个人能毫发无伤回来的”,白一白试图劝说道,因为他清楚的知道季萧然这个人的冷血无情,是被组织按照杀手级别培养的,一切遵从命令,生命在他眼中如同靶盘上的数字,按分计数,最高者胜。</P>
可生命不应该是刺激好玩的转轮盘,生还是死任人消遣,它是有温度的。</P>
“一白,你不懂,我们忍不下去了!”</P>
夏叔突然抬起头时猩红难忍的双目令白一白惊得退后了两步,随即又看到婶婶也满脸泪水的抬起了头苦苦咬着牙忍着,只是以夏还是憋着小嘴自顾自的玩着手指头,好似没有什么烦恼。</P>
“几日前,利民街一栋居民小楼发生特大火灾,现场十二位男死者,年龄在二十到三十岁之间,均被先行下以重量安眠药,导致火灾发生时全无清醒意识力气薄弱,属于生前被火烧死,经警方调查,凶手即为现场的另一名女死者,该女子死前不久有多次与男子产生性行为的征象,据警方判断,该名女子是一位卖淫女……”</P>
“砰!”</P>
白一白死死地瞪着眼前报道新闻的女主播继续口若悬河,随手抡起手边的椅子砸了过去。</P>
“现场保险箱被撬开,大量现金散落在案发现场烧成灰烬,以此推断或许是买卖没有谈拢进而产生的纠纷,该女子一气之下决定与他们同归于尽自我了断……”</P>
“砰!”</P>
白一白踉跄着走近了几步,他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随手再次抡起一个折叠书架继续砸向电视,却就是砸不停那个女主播叨叨不停的嘴。</P>
顾小森不忍再看他这副模样,缓缓走到电视机旁一把拔掉了电源线,继而走到他面前,将他抱在怀里抚摸着他的背,轻轻呼唤着他的名字小心安慰道,“一白”</P>
“以夏,她才十六岁啊,他们管她叫卖淫女……”眼泪瞬间吞噬了这三个难以说出口的字眼,白一白用力的将头抵在顾小森的肩膀上抑制着痛苦需要伴随的嚎啕声。</P>
“小夏,小夏”</P>
这天都快黑了,找了许多个地方,依然不见小夏的踪影,老夏心里隐隐多了些许担心,回到家准备和媳妇商量起报警的事儿,可谁知夏婶却一脸坦然手中还不停炒着蒜毫炒肉,滋滋冒着的香气让老夏的心瞬间也放宽了许多。</P>
“隔壁大勇家找了吗,你进城里打工了一个多月可能还不知道,隔壁新搬来了一户人家,就是原来天天咚咚咣咣装修的那个,是将他原本那个二层小洋楼重新翻修了,那叫做一个豪华啊,小夏可喜欢往他们家跑了,一开始我还挺担心,可每次大勇一到天黑就把小夏送回来了,很准时的,瞧我也不知道你提前回来了,你要累了的话就歇歇,一会儿大勇就能送回来了”</P>
“人家是做什么的,你都了解清楚了吗,听说最近我们这里出现了一个什么组织,作案不留痕迹,很吓人的”</P>
“我当然问了个清楚,人家每次过来我都拽着唠个半天的天呢,家底全问清楚了,人家就是哥六个回老家避个暑,等开学就回去了”</P>
老夏惊叹的点了点头,“生了六个啊,挺能生的,父母没跟着来?”</P>
“据说爸妈挺忙的,没时间,但大勇也二十了,看着挺懂事的,那几个弟弟好像也都十几岁了,管个吃喝拉撒应该没问题,但是为了感谢人家帮忙照顾女儿,有时候我也会让他们过来一起吃个饭,你就放心吧,绝对不会欠人情”</P>
老夏坐着等了一会儿,实在是哪哪都难受,一个多月没见女儿了,就跟蚂蚁挠心似的坐不住,“算了,还是我去把她接回来吧,我想姑娘了!”</P>
一声得意洋洋的喜气随着屋里不停挥散的烟火气悠悠荡荡的跟着老夏板直的身影飘入小巷里的点点人家,倒是惹来门口大树上乘凉的知了一阵哄闹。</P>
“方楼,我要宋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