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峻熠的手肘已经撞上宇文司的胸口,最后堪堪收了几分力气,宇文司还是被打的咳嗽不住,捂着胸口踉跄着后退,疼的额头都是冷汗,半天也没说一句话出来。</P>
房间里的空气有些压抑,封峻熠大口的喘息着,刚醒来的大脑还有些眩晕,药效还没完全褪去,他的手紧紧的握成拳头,手背青筋骨气,他拖着身体走到旁边的椅子上,跌坐了下去。</P>
“说吧,她留了什么话?”</P>
宇文司低头,缓了一会,胸口没那么疼了,他才开口:“她说让你不要被贺安易发现还活着,在她身体恢复前,她都是安全的,她说你知道你应该做什么。”</P>
最后一句话,宇文司都有点懵,熠哥应该做什么?感觉他被强喂了一嘴狗粮,他还有证据。</P>
封峻熠垂着头,高大的身体坐在椅子上,落寞的身影透着几分黯然,仿佛被全世界放弃了。</P>
这还是宇文司第一次看见这样的熠哥,他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搜刮了大脑里的词汇,词穷,论一个小学籍怎么宽慰一个业界泰斗?</P>
“熠哥,我去给你弄些吃的。”</P>
宇文司说完识趣的走了出去,他觉得熠哥需要一个人独处一会。</P>
他们待的房间,在整艘船最隐蔽的地方,进出是从布鲁达的房间,布鲁达则积极的搬去了隔壁林思思的房间。</P>
此时船上走动的人很少,宇文司刚拉开房间的门,一股血腥味立即扑面而来,他目光一凛,站着没动,耳朵认真的听着外面的动静。</P>
半开的房门,视野有限,看起来并没有任何的异样。</P>
宇文司一动不动,他刚才开门的动作很轻,并不能保证对方没听见,血腥味并不浓烈,最近宇文司总是和封峻熠待在一起,总是刺激宇文司的鼻子,如果不是他对于人血的血腥味很敏感,他大概是不会发现的。</P>
船上出事了,隔壁就是布鲁达和林思思的房间,此时房间里很安静,不正常的安静。</P>
布鲁达这个人,很能折腾,只要是在房间里,就会欺负林思思,各种语言上的,动作上的,偶尔林思思被惹的恼火了,就会捶他,布鲁达不会还手,但他会放音乐,将自己被捶打的惨叫声遮掩一下,多少会弄出点动静。</P>
这个时候,应该是每晚放音乐时间段,不应该这么安静。</P>
宇文司的心沉了下去,他希望是自己想多了,手慢慢伸到腰后,隔壁房间传来开门的声音,紧接着是布鲁达的笑声:“好,我现在让人去准备烧烤,放心,我会联系贺总,如果覃宁睡了,我们就在自己的船上我给你亲自烤肉。”</P>
布鲁达揽着林思思的肩膀,边说话边从宇文司的面前走过,他侧着头,视线越过她看向宇文司,布鲁达脚步不停,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布鲁达和林思思走过房间门前,宇文司也将房门关了上,他站在那里没动,手还虚虚的放在门把手上,他并没将房门关严实,提高了警惕性注意着外面。</P>
走廊里,布鲁达还在和林思思商量着烧烤,随着他们脚步色远去,门外又恢复了安静。</P>
突然,一声咔哒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