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安易当然不能把梅向亦真实的样子告诉覃宁,那样会吓到她,不过他也不会在她面前夸奖另一个男人。</P>
“梅向亦是个孤儿,在养父去世后,接手了养父的位置,做的生意范围很广,除了性子有点傲,不好相与,有点大男人主义,其他的还好,具体的我和他没太多接触,不太了解。”</P>
“他们之所以上船,是贺翔和他们熟悉一点,都在国外待过,接触过。”</P>
“如果宁宁想知道更多,晚会,我去给你多打听下,宁宁想了解关于哪方面的,是担心梁小姐遇人不淑吗?放心,梁梦欣在国外也待过几年,不是你看到的她表现出来的傻白甜。”</P>
呵呵呵,覃宁听着贺安易的话,她心里冷笑了几声,贺安易说的,她如果相信了,她就是个傻白蠢,就贺安易在国外做的那些事儿,和梅向亦熟悉的,肯定是贺安易。</P>
覃宁在查贺安易的时候,确实没查到贺安易和梅向亦有接触,但不代表他们就没有,毕竟两个人一丘之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视人命如草芥,赚的钱,都不干净。</P>
心里明白是明白,覃宁并没表现出来,她似乎是真的担心梁梦欣,又松了口气的叮嘱着贺安易:“不用特意去打听,总归是梁梦欣自己的感情,只要在我看不见的时候,你和她保持距离就行了。”</P>
“好,我一定记得宁宁的话,为宁宁守身如玉。”</P>
“咳咳咳,词儿不是这么用的。”</P>
覃宁觉得自己要演不下去了,在继续和贺安易周旋,刚才吃的东西,她都会吐出来的。</P>
汤喝完了,贺安易也没勉强覃宁再吃其他的东西,他给她擦了嘴角,俯身在她没反应过来前,亲了亲她的唇角,他的瞳孔颜色很深,那一瞬间,他真的很想用力的吻下去。</P>
只是唇角触碰的时候,他清晰的感觉到了她反应过来时本能的抵触和躲避,贺安易的瞳孔收缩,随后若无其事的起身,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P>
他垂下眼睫毛,将眼睛里的幽暗挡住,小心的扶着她,让她躺好,又给她盖好被子,贺安易并没有立即离开,他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覃宁。</P>
覃宁闭上眼睛,调整呼吸,她无法和贺安易深情对视,也演不了痴情不会,干脆睡觉,她能感觉到他的视线一直在自己的脸上,是试探?还是审视?</P>
房间里安静下来,闭上眼睛的覃宁没看到,贺安易眼睛里闪过的受伤和难过,只是很快,他的眼神就恢复了沉静,有些东西不是生来就一定平等的,比如出身,比如别人对你的感情。</P>
这些年,贺安易见过了太多人脸的变化,从厌恶鄙夷到阿谀奉承,从喜欢开心到抵触仇视,从欣赏惺惺相惜到防备和畏惧......</P>
他的心早在这些年的腥风血雨里,没有了温度和情感,唯一剩下的一点贪恋,也都给了覃宁,他人生里的最后一点温暖和光亮,无论如何,贺安易都不想失去,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覃宁紧紧的抓在手里,困在身边,这样,他才能感觉到自己还活着,还能苟延残喘的呼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