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峻熠目光里的犀利锋芒渐渐变得悠长,也从宇文司的脸上移向窗外,一缕夕阳透过玻璃窗落在他脸上,细碎的光芒折射进他的眼底,他的双眼就成了另一个斑驳的世界。</P>
宇文司的嘴半张着,他其实还有很多发散的思维,能让他能继续口嗨下去,可是看着眼前的封峻熠,确切的说是他看清封峻熠双眼里溢满的情感,宇文司的心沉重了下来。</P>
鼻子酸酸的,喉咙更是哽的难受,宇文司想一定是眼睛被揍的太疼的,引发的他心理性不适。</P>
两个医生处理完封峻熠身上的伤,无声的退出了房间,他们都签了保密协议,拿到了丰厚的酬劳,在这里唯一要做的事儿,就是医治封峻熠,其他看见的就要过眼就忘,过耳就没。</P>
“我是应该相信她的。”</P>
封峻熠突然开口,声音低低的,嘶哑的嗓音透着一种莫名的情绪,他像是对宇文司说,又像是对着他自己,每一个字里都缀着浓烈的情感:“她看着得理不饶人,实际上心里最柔软善良,外人觉得她性格强势坚强,实际上她更渴望被人痛爱呵护,更想有人陪在她身边。”</P>
所有的强势和倔强,不过是很多次努力后的坚强,自从订婚宴后,封峻熠就感觉覃宁和以前不同了,她给他一种她经历过很多风雨和生死的感觉,她身上拥有很多秘密,越是靠近她,发现她越有魅力,越独特。</P>
而他何其有幸,是那个被她准许靠近她的人,能和她并肩前行的人,现在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不能陪在她身边,封峻熠自己都无法接受。</P>
因为想起覃宁,封峻熠眼睛里亮起的光和色彩,渐渐深沉下去,最后凝成不见底的深渊看向宇文司,语气多了迫人的气势:“宇文司,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P>
“熠哥,具体发生了什么,我真的不清楚,我只知道我如果不按照覃宁的话做,她真的会找十八个小奶狗,给我找十八个钟无艳级别的大妈,你们都是我祖宗,我一个也得罪不起。”</P>
宇文司揉了揉脸,很坚定的说了一句:“我可是要留着清白的身子给未来的老婆,如果你答应接手那十八个钟无艳级别的大妈,我就帮你去问问覃宁。”</P>
“你想都别想。”</P>
封峻熠看眼前的兄弟,突然看不顺眼了,连这点牺牲都不肯做,这该死的塑料兄弟情,他干脆闭上了眼睛,等他好了,就送三十六个膘肥体壮的母猩猩给宇文司做新婚礼物。</P>
宇文司突然连着打了两个喷嚏,他感觉更冷了,裹紧身上的衣服,走到桌边烧水煮茶。</P>
封峻熠闭着眼睛,开口撵人:“我要休息,你去外面,别在这碍眼。”</P>
“我可以当隐形人的。”宇文司放下烧水壶,立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封峻熠这个状态,他哪儿敢离开。</P>
“你的呼吸污染了我房间里的氧气。”</P>
五分钟后,被撵出房间的宇文司怀疑人生的站在厨房,左手是一条努力挣扎求生的鱼,右手是站着鱼鳞的菜刀,他一侧泛红的脸上还有被鱼尾巴拍的水渍。</P>
活了二十几年的宇文司,就从来没杀过鱼,脑海里还停留着封峻熠的话。</P>
“不去炖鱼汤就等着娶三十六个母猩猩回家。”</P>
当时宇文司就神厨附体,从房间里冲出来,一路奔到厨房,他从程康的手里抢了和他胳膊差不多长的大鱼,手起刀落,鱼鳞磕掉了两三片,脸被鱼尾啪啪的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