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姑姑,我看顾小娘子跟那位叫知砚的大哥,看起来很是亲密。”想到今日所见,孙义诚又脸上喜色微微一顿,有些怀疑的询问道。
“你说知砚啊,那是因为宝瑛救了他,他把宝瑛当做是恩人,至于说更进一步的关系,那是绝对没有的,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孙氏暗道这孩子敏锐,“你既然见到知砚了,那我也就不瞒你,村子里有些喜欢嚼舌根的,没少编排他俩的关系,可知砚是个守礼的读书人,宝瑛也是一个懂事的,两人便是关系亲近一些,也不过是如兄妹一般,绝对没有旁的关系!”
她本来就担心,万一诚哥儿听说到宝瑛跟知砚的那些闲言碎语,会不会嫌弃宝瑛。
这会儿见他自己察觉到了,干脆也就将这一点说开了。
至于说听了这些,还要不要跟顾宝瑛结亲,就全看他的心意了。
“诚哥儿,你觉得呢?这事关键是看你愿不愿意!”孙氏又说道。
“我……我相信宝瑛妹妹的为人!”孙义诚想到宝瑛清澈的目光,娇美的小脸,很快就红着脸说道,“我也觉得她不是那样的人!”
孙氏一听,就又笑了。
这就改口叫宝瑛妹妹了!
“好,那等顾家的丧事办完,我就去上门给你提亲。”孙氏办事利索,当即说道。
“可是,宝瑛妹妹这还在孝期里,说亲事,不太好吧?”孙义诚犹豫担忧的道。
“没事,我二叔只是宝瑛的后爹,这方面没那么多忌讳,再说了,也只能先给你们定亲,宝瑛年纪也还小,你们定亲之后,也还得再等两年才能成亲,不着急,关键是先定亲,宝瑛模样好,这二叔一去世,肯定不少人家盯着她呢!”孙氏道。
孙义诚听她说的有理,也就不再说什么。
这事就算是这么定下来了。
次日一大早。
顾宝瑛一家人在布置好的灵堂里,为江镇上香、烧纸、叩拜。
等江家的人来了,就开始准备吊唁事宜。
顾家几个人都披麻戴孝的在灵堂等着众人前来。
孙氏一见到连知砚都穿上了孝服,不禁心里有些古怪,按理说,他又不是江镇的儿子,连继子都算不上,根本不用穿的。
不过,她也没有多想,只以为是因为知砚在顾家住的时间久了,也将江镇当做长辈看待,所以才穿上了孝服。
很快就有村子里的人前来吊唁。
按照规矩,顾宝瑛和顾羡、徐氏都是要哭丧的。
一时之间,顾家院子里都是阵阵哭声。
村子里不少人都是受过江镇恩惠的,包括那些猎户们,如果不是江镇定期组织打猎,并一起到县城找好了铺子,固定每个月都去送几次猎物,保证了他们稳定的收入,他们的日子也不可能过得这么舒坦。
可以说,村子里一半以上的人,都因为江镇当里正的那些年当中,过上了好日子。
就连村子里年事已大的刘奶奶,腿脚不便了,还是小步走着,由村民们搀扶着过来为江镇吊唁。
而徐氏一听刘奶奶颤颤巍巍的说起江镇先前带人为她修补房屋的事,想起就在那时,杨氏到顾家偷走宝瑛的婚书,要不是江镇及时回来,宝瑛的一辈子就要毁了!
她想起这些点点滴滴的往事,江镇自始至终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和帮助,就又是忍不住一场大哭。
而这时候,顾家门口忽然一阵的喧闹。
片刻之后,竟是一阵熟悉的嚣张笑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