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了一点，他沉默着帮她擦着脸，语气痛苦又无奈。</P>

“娇娇，你看看我，好不好？”</P>

“你醒了，我让你见裴淮之。”</P>

“裴淮之……”</P>

他最终还是去找了裴淮之，求他过来，裴淮之只是嘲讽地笑了笑。</P>

“你不来，我也会过去。”</P>

“她是我的妻子……”</P>

是他视如珍宝的宝贝，被他……</P>

裴淮之不敢想象，直到见到她，毫无血色的脸庞，瘦弱的身体。</P>

在自己身边时，好不容易养回来的肉，一眨眼就瘦了回去，而且这种不健康的肤色。</P>

让人看着有些恍眼。</P>

他颤抖着手拉起她冰冷的小手，尽量用和缓的语气跟她说话。</P>

“娇娇，我来了。”</P>

“来晚了，不要怪我，好不好？”</P>

“我们……”</P>

裴淮之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每天讲到喉咙发干，甚至到了后面嘶哑到说不出来话了。</P>

她依旧睡着……</P>

像是沉睡中的睡美人。</P>

“……”</P>

后面，他又搬了一堆她喜欢的小物件，一样样介绍给她听，买了她最喜欢的花。</P>

“娇娇……”</P>

“你不醒，怎么看花。”</P>

“煤球都长大了，好大一只，你都快抱不到它了，前段时间它吃多了去医院了。”</P>

“……”</P>

“你醒了，我们去领证。”</P>

这样的情况大概持续了一个月，她才醒，第一眼见到他，她哭泣着，说话都不清楚。</P>

“你走……”</P>

“呜呜……”</P>

“他说要我们三……个……人……一起……”</P>

“不会的，娇娇，不会的，我会带你一起走的。”</P>

“只有我们两个人。”</P>

“还有煤球……”</P>

“……”她蜷缩进了他怀里，脑袋枕在他胸膛里，忍不住地哭泣。</P>

病房门口的周聿衡听到动静，知道她醒了，但，不敢进去见她。</P>

她晕了一个月，他不敢进去看她，更加不敢面对裴淮之。</P>

不得不说，裴淮之确实是一个很合格的丈夫。</P>

他……</P>

周聿衡站起来，看向病房里紧紧依偎在一起，眼泪不由自主流了下来。</P>

“娇娇……”</P>

“放你离开，你能不能原谅我。”</P>

“娇娇……”</P>

“娇娇……”</P>

病房里氛围融洽，病房外孤寂冷然，最终，他摇了摇头，深深叹息一声，转而离开了。</P>

离开吧……</P>

他本来就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