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着几分笑意的眸子,再次归于沉寂。</P>
此刻他恨不得毒哑她。</P>
苏行止指尖穿过青丝,抚上他的后脑勺,指腹下能摸到,好几个未消退的鼓包。</P>
“对不起,害你受了这么多的伤。”</P>
“爷心疼吗?”</P>
她口是心非道,“一点都不心疼,我只不过是愧疚。”</P>
跌在枯树的那一刻,她的心底,有过片刻的怦然心动,来的猝不及防。</P>
可她分辨的清楚,倘若换做是其他有点姿色的人,她一样会心生悸动。</P>
既是没有不同,是可以代替的,大抵便不是爱吧。</P>
梳洗完头发,苏行止小心撕着他伤口处的布料。</P>
偏他不喊一句疼,似是一个死物一般,面上没有半分情绪。</P>
她压制不住翻腾的情绪,泪滴落在他的脊背上。</P>
等到撕下所有布料,淋漓的血珠沿着脊柱蜿蜒而下,她更是崩溃到要避开他。</P>
“下身你自己清洗,我去为你换一床新被褥。”</P>
“等为你上完药,我再离开。”</P>
说完话,苏行止转身出了门,遇到门口站着的颜声。</P>
“你们的被褥放在哪里?”</P>
颜声低头看着眼睛哭的通红的女子,轻声回应,“直走尽头处,有一间杂物间,最里面的柜子里有。”</P>
“你进去伺候他吧。”</P>
“是。”</P>
颜声取来里裤,坐到祈玄逸身边,“主人,苏姑娘她怎么哭了?”</P>
“不知道。”</P>
祈玄逸淡淡扫了一眼后背,这点小伤,他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哭。</P>
还不如她刺的伤口疼。</P>
默了片刻。</P>
祈玄逸冷不丁问,“颜声,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