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荔意料到他会这么说,抿了抿唇,继续看着他,“那你呢?要一直囚……待在这里?”</P>
神子脸上的笑容微微僵滞了。</P>
周围的微风仿佛也停了下来,一切都静得不像样。</P>
神子想像平常一样,笑着回答,可是第一次发现,竟然很难牵动嘴角。</P>
仿佛无形的枷锁困住了他。</P>
这些枷锁一直都在,但第一次这样具象化。</P>
他不回答,时荔也不着急,静静地等着他,偶尔眨一眨眼睛,耐心从来没有这么好过。</P>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神子抬头看向前方。</P>
重重宫宇之外,是西番的河山,西番的子民。</P>
“如若我的自由,要让万人痛苦,那又何必呢?”</P>
换句话说,他在这里什么都不做,可以让其他人平安喜乐,那么就很值得。</P>
至于自由,自然也就不那么重要了。</P>
时荔达不到神子的境界,但是能听懂他的意思,捏住藏在袖中的手指,没有再咄咄追问。</P>
“等我回了长宁,可以给你写信吗?”她不愿意也不甘心从此天各一方,断了联系。</P>
“自然。”</P>
“那……”时荔迟疑。</P>
神子看着她,“怎么了?”</P>
“没什么。”</P>
时荔微笑,终结了这次的话题。</P>
一日之后,长年传来新帝顺利继位登基的消息,以及贵妃思念先皇,追随而去的哀讯。</P>
时荔知道,一切都尘埃落定了。</P>
“郡……公主殿下,您终于等到了。”寻梨站在时荔身边,满脸欣慰。</P>
而曾经的太子如今的新皇也没有让时荔失望,登基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安排了最隆重的仪仗,不远万里来西番接公主回朝。</P>
站在西番最高的地方,时荔看着远处起起伏伏的高山,一直徘徊在心中隐约模糊的念头,逐渐地清晰……</P>
【你们和我说一说,历史上西番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