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没办法,因为在更多的其他游戏里,保护弱者就会死。比如苅部大吉,他就是保护了弱者,然后被炸掉了脑袋。
所以死亡游戏又不鼓励大家保护弱者,冷不丁来了一个鼓励保护弱者的游戏,这不是玩么
“十个游戏里,九个保护弱者会死,只有一个游戏保护弱者能活。如果是你到底是按照九个游戏的经验,还是按照一个游戏的经验”杜兰问少女。
少女沉默了,这其实是再明白不过的道理。她也意识到自己的死,最多就是十分之一的例外罢了。
玩家面对的是九死一生的局面,当然选择放弃弱者而不是保护弱者,因为大部分死亡游戏就是这样,收割的目标就是弱者和保护弱者的人。在这样的大环境中,保护弱者才是不正常的行为。
所以杜兰才认为少女就不应该自杀,而是应该制造更多鼓励大家保护弱者的游戏,这样才能改变风气。
少女很有理想,但光有理想是无法改变大环境的。想要改变大环境,就得不断实践才行。杜兰就直接把这些话都告诉了少女,让她陷入了沉思。毕竟杜兰只是说得好听,真的要设计这种鼓励保护弱者的游戏,还真不容易。
游戏设计者也不容易,而且他们的时间也不多,因为很快扑克牌就要收集齐了,到时候就是他们的死期。
少女感觉自己的脑细胞不允许自己制造公平的游戏,很难让大家在游戏里守护弱者。太难了,她这小脑瓜子也就是能装一些天真的理想,却无法想出落实的手段。
“如果鼓励大家保护弱小,那她也活不长啊,因为玩家不死,我们的签证也会到期。”游戏设计者和玩家就是要对抗的,而不是为了帮助玩家成为好人。
所以如果全是那些鼓励大家守护弱者的游戏,那游戏设计者怎么能长久肯定得大规模清理弱者,大规模猎杀玩家才是最好的选择。还是应该让弱者变成拖后腿的存在,而不是转败为胜的关键的。
“矛盾啊,恭喜你们现在认识到了社会的真相。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矛盾,很难两全其美,只能二选一。你们是要保护自己,还是希望贯彻理念”杜兰问道:“保自己,还是保理念”
“当然是贯彻理念。之前我自杀实在是太没有价值了,这次我希望设计几个公平的游戏,然后再死。”少女已经决定了,为了理念她愿意再次牺牲,只是这次不是自杀了,而是要多设计一些公平的游戏。
“很不错的决心,可惜你没机会了,因为这阶段的游戏已经结束,你们的那些同事已经死定了。”
两位少女一愣,显然是没想到这个事情,但随即她们就问道:“为什么难道游戏设计者注定要死那他们的努力又是为了什么而且设计者还没有选择的机会,被选中就只能做游戏设计者,而无法成为玩家,只能走死路”她们觉得这不公平。
玩家还能在通关所有游戏之后选择成为永久公民,设计游戏。而游戏设计者则没有办法转变为玩家,只能一条路走到黑。当然在游戏设计中有各种各样的资源可以享受,那他们要做的似乎就是尽可能地延续享受的时间,推迟自己的灭亡。
“游戏设计者的生命是有限的,但他们掌握资源,可以自己选择是沉迷物欲,还是实践理念。你们应该有更高的追求,应该去自我实现,可惜大部分设计者只是停留在物欲的水平。”杜兰表示游戏设计者和玩家的区别就是需求阶段不同。
生存、安全、社交、尊严、自我实现。
玩家还在寻求安全的阶段,而游戏设计者应该是寻求尊重和自我价值的阶段,可惜很多游戏设计者并没有意识到这点。反而是玩家不断进步,成为合法居民之后,还想更进一步。
这就好像平民和富二代一样,富二代天生不缺物质,但却不去追求自我实现,反而想着如何巩固地位。而进步平民得到物质之后,还想着更进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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