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众是麻木和盲从、分裂和对立的啊，他们怎么可能看出少数精英推他们进坑里？”

杜兰笑了起来：“麻木盲从，分裂对立，这是他们自己的决定，死了活该。”

“可是……”丁武想要说大众有这些缺点，都是环境和蓄意引导导致的，并不是他们自己造成的，而且民众为了生存哪有时间去思考未来出路这种事情，还不是听之任之，别人说什么他们就信什么。如果精英没良心，大众也不过是人家的消耗品罢了。但想到杜兰也没把英灵当人看，甚至也不给石神和杰诺引导，一副看戏的样子，武丁心想杜兰或许真的是想要毁灭人类。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是人？”杜兰看出了武丁的心思：“其实我们都曾经是人，你因为做过人所以觉得人类社会只会走向混沌和毁灭。其实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我相信人类的纠错能力，相信人类还是聪明人多，人类从亿万年前走过来，犯下的错误何其多？他们的身体又何其羸弱？最终还不是活到了现在，就算石化也没有阻止人类。所以看开点。”“说起来，你现在有这么多不满，还是因为你认为我可以给人类更好的安排，我完全可以让石神和杰诺和平谈判，减少人类的死伤，但我没去做，所以你才会有这么多牢骚。如果我没有展现过强大的力量，你估计就会认为人类的死亡不过是一种无奈的命运，是一种不可抗的力量。你看到了我对抗命运的能耐，所以希望我为人类做点事情，这可以理解，但做不做却看我，这点你不要忘记。”

武丁发现自己的内心被看穿了，追根究底就是因为杜兰明明可以给人类更好的结果，但杜兰偏偏不给，他无奈地说道：“连你都是这种把人类当成是猴子看待的心态，人类精英又如何会把人当人看呢？”

“你是在说我没有起到好榜样么？”杜兰理解了武丁的言外之意。

武丁见话都说到这地步了，也就不再保留了：“没错，给全人类权限根本是小事一桩，明明可以就此结束人类的苦难，你却还要等四千年，还要让人类在地球挣扎四千年，难道不觉得太残忍了么？你根本就是把人类当成了猴子，而不是和我们一样的同胞。如果我有你一样的力量，我一定会把它分享给其他人。”

反对杜兰的人不少，不过要杜兰把力量分享给别人的倒是第一个。

“如果你做出一个好的榜样，一个让全人类都向善的榜样，那么人类都会变得更好，而不是为了生存尔虞我诈，自相残杀。我相信大部分人类都会变得更加美好。”一个伟大的榜样将会让全人类感恩戴德，让全人类学会分享和高尚。

武丁还是认为人类的人性可以战胜兽性：“杜兰，请让人类再次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