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一百九十七章自我调节(2 / 2)

可惜槙岛圣护只是觉得系统蒙蔽了人性,却看不到系统存在的必然条件,看不到系统本身就是人性的极端体现。

槙岛圣护眼中只有自己认为的人性才是人性,他很享受成为神俯视人间的感觉,他很乐意将自己的想法当成是普遍认知推广,所以他会滥杀无辜,因为他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反而觉得自己应该如此。

“年轻人啊。”杜兰表示年轻真好,中二也可以被原谅。

安全局发现了一个机器杀人事件,这是一个没有安装监控的工厂。因为工厂中的高强度工作很容易就会出现犯罪指数升高的现象,为了自己的利益考虑,老板没有安装监控。同时他还故意放纵欺凌来给工人一个发泄的途径。

显然系统依旧是受制于人的,资本的力量依旧存在,在很多地方系统依旧是有盲区的。

而老板的这些所作所为不道德,却没有违法,他为了利益最大化,让工人们欺压弱者,稳定工人的犯罪指数,让他们能承受工作的压力,可谓是非常聪明得做法,也是非常资本家的做法,只要不牺牲自己的利益,别人的尊严又算什么呢?

但现在工厂里发生了机器人杀人事件,除非这是智能觉醒,不然这就是一件通过机器人杀人的谋杀案。

厂长看似配合,其实却阳奉阴违,各种不配合,最终无奈才让监视者和执行者进工厂调查,但他坚持不同意扫描工人的犯罪指数。

在指数就是一切的环境中,并不是每个人都愿意接受高压工作环境的,因为指数升高的危险太大。

比如安全局里的监视官就有这样的风险,常守朱的上司眼镜男就因为经常参与骇人听闻的案件,所以犯罪指数常年都接进收拢治疗的极限。可以说如果各行各业都严格遵守先知系统的监控的话,那么高压岗位就定然会造成很多需要治疗的人。这对工厂是负担,对医疗机构同样是负担,对接受治疗的个人一样也是负担。

所以工厂拒绝监控,而工人通过欺凌来缓解压力,都是在这个特定环境中产生的应对措施,而先知系统并不能优化自身来解决这个问题。最终只能依靠社会的自我调节。

当然这也是互相推卸责任的做法,厂长不想负责任,也不像受损失,不然他完全可以接受监控。所以他在先知系统允许的范围之内选择了原始的解决办法,同时把责任推给了先知系统。

而先知系统知道这些情况,却不进行知我优化,也不愿意承担起优化的风险。所以工厂出现这种情况也是厂长和先知系统互相不负责而造成的。

而最终承担着责任的是一个工人,一个受到欺压的工人,他成为了整个体系之中唯一的受害者。

毕竟因为他的存在,厂长不用担责,先知系统不用优化,工人们也有发泄的渠道,一切的结果只是一个不讨喜的人付出了人格受辱的代价罢了。

一个小小的人格被摧毁,但整个社会却得到了益处,太划算了。这不过是时代的一颗小小尘埃,随机地落在了某个倒霉蛋身上。

狡啮慎也看到这个情况就判断受辱的工人就是凶手,因为他有杀人动机。不过工厂里没网络,不能使用支配者扫描,所以只能用更原始的破案方式,那就是激将法,激怒凶手,让他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