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宁若笙的再次提醒下,白璇点点头,闭上眼睛端正坐姿,再次运功调气。</P>
只是片刻的功夫,宁若笙瞧见白璇的身子再次颤抖,便再次用银针帮忙调气。</P>
草药还在继续往里面添,药性在逐步增强。</P>
在这反反复复下,白璇也被痛苦中撕扯所有,她真的很怀疑是不是真的有这样治病的法子,如此折磨人……</P>
等这次药汁变凉后,宁若笙说道:“要换药了。”</P>
白璇困难地抬起眼皮,声音沙哑如锯木头,“还要继续吗?”</P>
“嗯。”宁若笙点头。</P>
将原来的药再投入一遍后,她从怀中取出一瓶药,将其尽数倒入白璇所在的木桶中。</P>
新的一轮折磨,比方才更难过,白璇除了用嘶吼来发泄痛苦,就不知道该如何办了。</P>
若不是有宁若笙在,她怕是撑不过来。</P>
每次她一昏迷,就会被宁若笙用银针逼醒……</P>
随着白璇流出的汗水恢复正常颜色,宁若笙出手运功,给虚弱不堪的前者输送内力。</P>
她没想到这次给白璇解毒,竟然意外将白璇体内的慢性毒给全部逼出来,剩下的余毒就不是大碍了。</P>
本来还说要几个月,现在真是福兮祸兮所倚,祸兮福兮所伏啊!</P>
白璇只感觉后背发热,在半昏半醒中挣扎。</P>
不断有水珠滴落在水中,她已经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她只知道自己很累……很累……</P>
见到白璇晕过去,宁若笙才停下来,伸手入水,用力将前者抱起来,一阵收拾后换上干净的衣裳。</P>
“咚咚咚。”</P>
白漪儿敲响房门,问道:“若笙姐,我母亲她……”</P>
宁若笙起身去开门,看着白漪儿红肿的眼睛,道:</P>
“你母亲是累晕过去了,你进来吧,不要吵醒她,有什么再去找我。”</P>
“好,好,谢谢若笙姐!”</P>
等白漪儿进来后,宁若笙才出门找华婶,让其帮忙收拾一下屋子的东西,将浴桶洗净留下就行。</P>
“可算是……结束了。”宁若笙趴在院子的桌子上心力交瘁地喃喃。</P>
要是师父和师兄在的话,她可就不用这么辛苦了!</P>
刚一这么想,就听到咋咋呼呼的声音由远而近。</P>
“你个混账小子,有胆子将老夫放下来,老夫跟你单挑!”</P>
“对,我也是,我跟你单挑!”</P>
师父!师兄!</P>
宁若笙眼前一亮,腾地一下坐起来,抬头看去。</P>
这这这……</P>
她看到的是血鹰扛着两个被五花大绑、且戴着头套的人!</P>
“老夫的隔夜饭都要颠吐出来了啊啊~~~”</P>
确实是师父薛慈的声音!</P>
哇啊!</P>
宁若笙心中一紧,飞快喊道:“血鹰你干嘛?将我师父师兄放心爱!”</P>
血鹰脚步稳稳一停,落在她面前。</P>
“我好像听到我好徒儿的声音了。”薛慈道。</P>
鹿戈心中醋意大发:“师父!难道我就不是您的好徒儿了?”</P>
“去去去,老夫说真的!”</P>
音落,头套随之被掀开。</P>
看到面前气冲冲的宁若笙,薛慈顿时老泪纵横,声情并茂惨兮兮:</P>
“好徒儿啊,为师可苦了!你派来送信的那个混账小子居然对为师不敬,将为师五花大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