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下人都集中在一起，宁若笙一时之间无法分辨是谁的心声。</P>

“大小姐。”奴妇脸上带着惊慌。</P>

“你在府中干什么活？”</P>

“奴婢在厨房干活。”</P>

闻言，宁若笙抓起奴妇的手检查一下，后者手上沾着的只是面粉。</P>

【幸好没有抓到我，差一点啊，我还以为走到我面前呢！】</P>

就在她将奴妇的手放下后，这不知是谁的心声又钻入她的耳中。</P>

她结合了两句心声，确定下毒的人就在这几人之中。</P>

“你们重新说一遍，你们方才都去做什么了？”</P>

这几个下人，有刚才在百棠苑看热闹的，有方才在洗衣裳的，而洗衣裳的有刚才那个奴妇作证，还有一个上茅厕的。</P>

宁若笙将目光放在上茅厕那人脸上。</P>

如果下毒之人去过茅厕，那肯定洗过手，检查砒霜残留已经没意义了。</P>

她慢条斯理走过去，只为了准确读心声。</P>

当她站在这丫鬟面前的时候，丫鬟脸色惨白，额头冒出冷汗。</P>

“大姐姐，你究竟找到凶手了没有？如果实在是找不到，就不要故弄玄虚了！”</P>

宁诗诗的声音再次响起。</P>

“你娘没教过你，人家在办事的时候，你最好保持安静吗？”</P>

宁若笙没好气地丢下几句话，便看向面前的丫鬟。</P>

“你说你方才上茅厕？”</P>

“是，是的……”丫鬟颤巍巍地说道。</P>

【不管了，就一口咬定上茅厕，我上茅厕一个人，总不能有问题吧？】</P>

哈！</P>

抓到你了！</P>

宁若笙心里一喜，眉眼弯成月牙状。</P>

“来人，将这丫头抓起来严刑拷打，所有人不是在忙，就是在百棠苑看热闹，唯独你一个人上茅厕，这多可疑啊……”</P>

丫鬟被抓的时候，叶玉娟心中一紧，目光看向身旁。</P>

“大小姐，上茅厕也有错吗？奴婢上茅厕的时候就算是一个人去的，这又有什么问题？”丫鬟浑身一颤。</P>

“有没有问题，打过之后不就知道了吗？要是他们都撬不动你的嘴巴，那就只能我来撬了。”宁若笙挑眉抿唇，笑意不达眼底。</P>

丫鬟一听，想到宁若笙在偏院的疯狂杀戮，当即吓得跪在地上，紧紧后者抱住的腿，哭着求饶：</P>

“大小姐饶命啊，是王妈，是王妈指使奴婢这样做的，王妈说奴婢要是不这么做，就会——”</P>

“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让你这么做了，你居然鬼迷日眼的诬陷我，不要命啦！”王妈上前打断丫鬟的话，目光凶狠带着威胁。</P>

丫鬟脖子一缩，低下头强忍着泪水，小手紧紧攥着衣角。</P>

“去你的吧！”宁若笙抬脚狠狠一踹，将王妈臃肿的身体踹倒在地。</P>

王妈吃痛得呻吟：“哎哟哟……”</P>

宁若笙大步一跨，上前衣角踩在王妈的胸口，表情凌厉：</P>

“方才是宁诗诗不识礼数打断我，现在是你这老虔婆以下犯上冲出来打断我……怎么？难道你们狼狈为奸诬陷我和小安？所以才担心被我揪出来？”</P>

宁诗诗起身，整个人暴跳如雷，“我才没有！大姐姐你不要冤枉我！乳娘不可能干出这种事！”</P>

【这贱丫头真是没完没了，再这样下去就露馅了！真后悔刚才没有阻止祖母！】</P>

“哦？不是王妈，那她这么激动地冲出来做什么？上赶着吃巴掌吗？”</P>

宁若笙上前逼近，一把抓住宁诗诗的胳膊，双眼一眯，冷光迸出，气势冷冽。</P>

“我，我怎么知道……”</P>

宁诗诗吓得抽出自己的胳膊就往旁边躲闪，结果没注意，被王妈的腿绊到，整个人身子往前倾。</P>

“二小姐小心！”捧着玉如意的家丁慌忙上前。</P>

哐当！</P>

连锁效应导致玉如意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破碎声。</P>

宁若笙闻声低头看去，双目猛地泛出一道利芒，喃喃自语：“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