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春山,途中三冉就崴了脚,郑怀远替她按摩,我强颜欢笑:“不错嘛”</P>
“不错什么?”郑怀远道</P>
我:“你们真是天造地设、男才女貌的一对”</P>
“王姑娘别说笑了,我这样差劲的人哪配得上郑公子”三冉道</P>
“配得上!”郑怀远刚毅果决道</P>
我冷笑一声,郑怀远扶起三冉,我走上前:“走吧”</P>
“不走了”郑怀远:“三冉走不了,来日方长”</P>
看着郑怀远扶着三冉下山,三冉一句:“我累了,我们休息会吧”</P>
“你累了?”郑怀远索性抱起三冉:“我不累,我抱着你回去”</P>
我思考,郑怀远应该是怕黑,三冉走不了路,耗到天黑自己害怕,我上前:“你是不是怕黑啊?”</P>
“不是啊”郑怀远道</P>
我听到不免有点哀伤:“真的吗?”</P>
郑怀远:“要你知道”</P>
“你是不是很不喜欢现在的生活”我道</P>
“是,我非常不喜欢”郑怀远道</P>
“那,就再来一次”我道</P>
时间回到我们还未进入郑家庄,看见新人拜堂,我:“大哥,你要进去吗?”</P>
“不去了”郑老大道</P>
“那我们走吧”我道</P>
我才走没几步,郑老大开口:“我们真就这么离开了吗?”</P>
我:“当然”</P>
“不,我不甘心”郑老大冲进去,拉着王芳舒就跑,郑怀远回来看见这一幕,视线转移到身后的我:“我恨你!”</P>
反反复复,郑老大没有与王芳舒在一起,在郑怀远一家要被满门抄斩前,我飞鸽传书给王芳舒,王芳舒打开:“相公,有人让我们赶紧离开郑家庄”</P>
“谁啊?”郑功成道</P>
“不知道”王芳舒:“并未署名”</P>
郑功成:“肯定是小孩子恶作剧,,别管它”</P>
郑怀远看向窗外,我正在他家对面楼上观望,郑怀远走来:“你谁啊你!开顽笑、寻开心好玩吗!”</P>
“我,你们都不能留在郑家庄,今夜你们家会有杀身之祸!”我道</P>
“迷信”郑怀远欲走,我打晕他,到郑家:“叔叔婶婶!你们儿子去庄外玩耍时晕倒了,我力气小,只能回来跟你们报信!”</P>
我三人刚到庄外,还未出庄,就见林子里埋伏的村民,我急忙改口:“我记错了,是那边”</P>
另一边也有村民把手,我:“在你们家对面!”</P>
郑功成叫住我:“喂,你不是在骗人吧?带着我们兜圈子?”</P>
“真的,就在对面楼,你们去了就知道了”我道</P>
郑怀远眼睁睁看着我们进入楼中,王芳舒和郑功成就被杀死,村民笑笑:“谢谢你啊小姑娘”我四处打量不见郑怀远,回到郑家,郑怀远目瞪口哆,我拉住他的手:“快跑!”</P>
“跑?我宁愿和爹娘一起死!”郑怀远扒开我的手:“我会记住你的”</P>
“对啊,我就是祸首罪魁,你就不想杀了我替你爹娘报仇吗?”我离去,郑怀远暗暗发誓:“我一定会杀了你”</P>
跑出门已不见人影,我回到二十三岁,靠在树林中,决定还是回到王府,梅豹带着守卫来抓我,王肃阻拦:“梅豹,不要仗着有云贵妃给你撑腰,你就能为所欲为!”</P>
“我已经有了确凿的证据,你女儿王茉雪就是覃玉”梅豹道</P>
王肃:“怎么可能!茉雪,这是真的吗?”</P>
我将目光投向郑怀远,郑怀远逃避我的视线,我万念俱灰:“我把我手上的皇冠印记告诉过郑怀远,因为,我以为交换双方一个秘密就能成为朋友…”</P>
“听到了吧,她就是覃玉”梅豹道:“你,也是帮凶,抓起来!”</P>
与郑怀远擦肩而过,我冷冷道:“亏我们当初还爱过”此时我已双眼含泪</P>
我们出门后,郑怀远阻拦,我以为他是要救我,却来一句:“我舅父不是帮凶!他不知道!你能不能放了他!”</P>
“不可以”梅豹道</P>
郑怀远眼看着我们被押走,潇红英看见,当场瘫软在地,郑怀远上前扶起她:“舅母!”</P>
“我恨你!”潇红英推开郑怀远:“我们当年就不该让你们一家人住回王府,真是引狼入室、开门揖盗!你给我滚,滚!滚出这里!我不想再看见你!”</P>
王芳舒前来:“对不起嫂子”</P>
“嫂子?你就是这样对你哥哥嫂子的吗?你养出来的好儿子,好儿子!滚,你们都离开这里!”潇红英道</P>
郑老大:“嫂子,你冷静一下,这不定就是个误会,茉雪不可能是覃玉”</P>
潇红英:“是,就是,你们儿子告状告的对!可能能拿三百两黄金吧?哈,我和相公一开始都知道,茉雪就是覃玉,不过覃玉没有想要谋权篡位,你们为何还要不依不饶、赶尽杀绝!我知道,相公死了,这家产都是你王芳舒的,就是你们一家人的,我分文也拿不到,我不稀罕,你们留着,你们不走,我走!”潇红英摔门而去</P>
“儿子,你怎么要这么做呢?”王芳舒道</P>
“我以为舅父不会被牵连”郑怀远道</P>
“想杀你舅父的人多如牛毛,梅豹就是最唯利是图之人,他巴不得你舅父早点死然后当上左相,你竟然还告了自家的状,你让我怎么说你才好呢”王芳舒道</P>
“你真的做错了,就算茉雪是覃玉,她这么多年勤勤恳恳帮你舅父在庄子里做活,宠辱不惊、随遇而安,你倒把她送进去了,说不定这一去就再也回不来了”郑老大道</P>
牢房中,我跪下:“爹,对不起!”</P>
“不用对不起”王肃扶起我:“女儿,我真的把你当女儿,其实我们早就知道你是覃玉,我看过手臂上的鱼皮肤掉了,然后露出了皇冠印记,但我们不忍心把你交出去,因为如果你想要做皇帝,你肯定早就给我们下毒,拿我们的性命作协,让我们替你做保,护你回宫,可是你一直没有”</P>
“因为,我不想参与宫中的明争暗斗、尔虞我诈”我道</P>
云白凤前来:“哟哟,看看这是谁啊?不是陛下的公主吗?”</P>
我横眉怒目:“云白凤,我都已经悬崖勒马、痛改前非了,你怎么还要斩草除根、灭绝人性!”</P>
“谁知道你是真的改头换面、脱胎换骨,还是嘴上说说,空口无凭!只有死人才能做到真正的不争不抢”云白凤道</P>
“你也重生了?”我道</P>
云白凤:“我一直在这个世界等着你呢,你还真赶来,试图扭转自己的结局,改变郑怀远的命运,以卵投石、蚍蜉撼树,如果命运是说改就能改的,为何每个人都是同一的归宿死亡!是不是真有人能活着离开这个世界?只是他们回不来,无法把活着离开的秘诀告知我们,只能靠我们自己领悟生命的真谛?这不就是炙冰使燥、奇想天开嘛”</P>
“既然每个人的宿命都是死,生不带来死不带去,那为何还要努力生活,你又为何非要我早早死?我早晚都要死的!你怕我死在你后面吗?”我道</P>
“只有你早早死了我才能安心宁神”云白凤道</P>
我:“你儿子是众多皇子中最愚笨的,你自己也恨铁不成钢,可是他就是一块铁,金子会发光,玻璃碴子只会反光,只会凸现其他皇子的智慧才干,你干嘛不自己坐皇位?权倾天下、传檄四海?”</P>
“你以为皇帝很好做吗?”云白凤道</P>
“我没说好做啊”我:“你也知道不好做,那还要让你儿子拿这个烫手的山芋”</P>
“你别看它现在是烫手的山芋,以后说不定就是金山银山,只是覃安雄骄奢淫逸、荒淫无度”云白凤:“以后,等我儿御驭宇内,一切不就手到擒来!”</P>
“痴人说梦的人是你吧?”我:“人性有一个弱点,越在意什么,什么就越折磨他,你就越想毁灭他,但只要你自信不疑、斗志昂扬,什么都不能阻挡你,什么都无法成为你的绊脚石”</P>
云白凤:“讲的头头是道,但还不是高谈阔论,你就没有一点想要回宫与你父皇相认的想法吗?”</P>
“是与不是都逃不过一个死,那就杀了我吧”我道</P>
“有什么遗言统统说出来”云白凤道</P>
“人生,小成靠勤,中成靠富,大成,在德!终成于道,邪不胜正,有一个覃玉,对你又会有第二个覃玉,第三个覃玉,你只能中成”我道:“你错了”</P>
云白凤:“世上没有对与错,只有强与弱,你行了,都是人巴结你,你不行,连狗都骑着你的脖子如尿”</P>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知足常乐吧,不然你的一生就没有欢愉的时刻”我道</P>
“也告诉你,人事有代谢,往事成古今,莫要执着于改变命运扭转结局,你不是天人,你只是,一个凡人”云白凤离去</P>
王肃缓缓开口:“其实,我也重生了”</P>
我难以置信看向王肃,王肃:“你一定很想知道为什么我知道之前的记忆还要收你为养女,养虎为患”</P>
我点头,王肃:“因为我也看淡了,人生路漫,风雨飘摇,只要心境看淡,人生便能自在如水”</P>
“是啊,人生如长河,得失皆是风景”我笑道</P>
“可是,你不属于这个世界,你的世界,你的人生还没有结束”王肃推了我一把</P>
我从梦中醒来,姜望飞前来:“姐姐!你梳洗打扮后我们就出发去郑怀远的婚礼!”</P>
我推开门,抱住姜望飞:“我不去了”</P>
“姐姐,你是知道什么了吗?”</P>
“岁月绵长,梦也悠长。我怕哪日我再也醒不过来,望飞,带我走走吧”我道</P>
我们上街,姜望飞买两串糖葫芦,一串给我:“姐姐,你吃!”</P>
“谢谢”我接过糖葫芦,姜望飞还买小猪包递给我:“吃一个吧!”</P>
我一直笑着,总觉得寿命将尽、余日无几,一声:“姐姐!”就像甜甜的糖,暖到我的心上,望飞的嘴角弯起,眼中闪耀着愉快的光芒,脸颊露出一对浅浅的酒窝,仿佛是春天的阳光在雪后初晴时刻里绽放,天真而无邪、清新而明朗</P>
“诶”我上前,姜望飞自然而然牵起我的手:“姐姐,那边还有好吃的!”</P>
一辆马车失控,马夫大喊:“让开!让开!”</P>
姜望飞带我躲到一旁,我跑上前抱住孩子,可马车逼近,我无奈闭上双眼,一男子上马,逼停马车,扶起我二人:“你们没事吧?”</P>
我抬头一看,是穿着新郎服的郑怀远,郑怀远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