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费尽心机嫁给我的吗?”斯文踉踉跄跄到我身边</P>
我起身离远:“十座矿山,还算数吗?”</P>
“我就比不上那十座矿山吗?”斯文道</P>
我:“根本没有可比性”</P>
斯文:“我可以给你,但在外人面前我们要演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P>
“在公主府孤说了算,你离孤五步远,去偏房睡”我道</P>
斯文冲上来:“凭什么!我们现在是夫妻了!你不能这样对我!把你的身留给谁?郑怀远吗?”</P>
我打他一巴掌,姜望飞冲出来,拿着鱼骨刺对准斯文:“姐姐!你没事吧”</P>
“没事”我道</P>
斯文:“覃玉!这是什么意思?!你告诉我,我们的新婚之夜你叫一个男人进房间,你真是三心二意,一边对郑怀远献媚讨好,一边对姜望飞”</P>
姜望飞的鱼骨刺刺中斯文的肩:“你再敢说,我就杀了你!姐姐是你能侮辱的吗?”</P>
我:“望飞!”</P>
斯文:“你就不怕你们的事情人尽皆知吗?公主和她那小情人”</P>
姜望飞:“没有什么比覃玉姐姐更重要!”斯文昏迷</P>
郑怀远推门进入:“公主!你还好吗?”</P>
姜望飞:“郑大哥!看我厉害吧!”</P>
我还未开口,郑怀远:“是我让他来的”</P>
“他不说我也要来”姜望飞:“嘿嘿”</P>
我:“望飞,把斯文带到偏房包扎,你守着他”</P>
我要走,郑怀远跟上:“你还是要和盛魃一决生死?”</P>
我不语,进入奉贤园时,郑怀远:“这里没有外人,我们不需要演”</P>
我长舒一口气,左右观望后:“你看,天上的月亮!”</P>
我握着团扇,隔着团扇,我亲吻郑怀远,郑怀远牵住我的手,我把团扇交给他:“辛苦你陪我演这出戏了”</P>
“我陪你一起去”郑怀远道</P>
“不用”我道,走到昙花苑,盛魃:“我已经恭候多时了,有没有好好洞房啊?是不是有第三者在场啊?或许还有第四个第五个”</P>
我:“喋喋不休”</P>
“无可讳言”盛魃道</P>
盛魃手拿霹雳斧,我用刺梅花,两人不相上下,半夏突然凌空一脚踹到我的身上,我趴在地上,吐出一口血,盛魃走近:“我可没说要你不带帮手哦”</P>
“谁说她没有帮手!”郑怀远前来,扶起我:“公主!我来晚了”</P>
我笑笑不说话,郑怀远对盛魃二人,郑怀远打赢二人,扶着我:“我们慢慢走”</P>
我:“之前的戏,我们算是白演了”</P>
“没有什么比你的平安更重要”郑怀远道</P>
翌日,我和斯文进宫请安:“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P>
覃安雄:“平身,怎么样,新婚之夜还顺利吗?”</P>
“顺利,顺利的很!”斯文道</P>
“女婿,要是覃玉那里有错,你直接指出来,朕替你做主”覃安雄道</P>
我:“孤怎么会有错呢,有错也轮不到他教训”</P>
覃安雄:“覃玉!成亲了就不要走南闯北,深居简出,执粗井灶、缝破补烂”</P>
“狗不嫌家贫,我不是狗,做不到”我道</P>
“强词夺理!你们要细水长流,不能想以前奢侈无度,要勤俭节约、省吃俭用”覃安雄道</P>
我:“您要是觉得我哪哪不好,那你跟斯文过去”</P>
覃安雄:“糊涂!你们都成亲了还说这种混账话!”</P>
“你不就骂我混账嘛,也就是骂你自己是混账爹,老混账呗,儿臣倒不觉吃亏,您倒吃大发了”我道</P>
斯文:“以后儿臣会好好调教她的,父皇放心”</P>
秀才参与院试,途中突然走了神,回神时自己写的文章已经被改了,其他秀才的笔墨纸砚也被弄乱,再要改时,已经没有时间了,又科举不中,秀才进入圣听堂,我得知:“应该是科场鬼,就是中举不成而郁郁而终的人,这种鬼因为没有考中功名,而生有怨念,化为鬼”“孤记得之前去你的书房里,你的书都被涂改过,是你自己涂的吗?”</P>
金作马:“不是,一开始我也以为是我自己,后来发现我在用饭呢,我那毛笔就自己动起来了,我以为是我眼花了,又刨了几口饭,再看看我的手,已经被涂黑了,所以我能确定,有妖魔鬼怪在暗中操控我的毛笔,可又苦于没有证据,我告诉其他书生,他们皆说我狐埋狐搰、疑邻盗斧,后来没多想,可是这次的院试,我能确定有它的存在”</P>
我:“书上所说,多数科场鬼只是想把自己高中的遗愿寄托在他人身上,这类鬼总是爱掉书袋,而不管他们的思想和文章过不过时,他们爱穿着书生的衣服,也有的科场鬼不知道从哪里找来官服穿在身上,过一把官瘾,你下次参与院试时留意有没有掉在地上又没人捡的书袋”</P>
金作马:“是,可是捡到了也会有人认为我是自导自演、捕风捉影呐”</P>
郑怀远:“涎水!人之阳气最重在于涎水,最为鬼之惧,大蒜,此物烈性,气味烈,百虫不招,且有避鬼妙用”</P>
金作马:“那我们该如何能让它现真身?”</P>
我:“高喊三声科场鬼的名字就能拜托它,要现身,不如我们试一试鸡血和桃木剑”</P>
再一次院试,我充当秀才之一,金作马又失了神,我到鸡血在科场鬼身上,科场鬼现身,我再用桃木剑刺中它,科场鬼惊叫一声便魂飞魄散,我将科场鬼、狰狞鬼、水鬼的外形特征描绘下来,并把他们的死穴写到纸张上,郑怀远接过:“我现在就去张贴”</P>
从黑夜到白天,我不停绘画,姜望飞端来糕点:“凤梨酥、蛋黄酥、驴打滚,姐姐你总要尝一块吧!”</P>
我拿起一块凤梨酥塞进嘴里,郑怀远:“等等!你看看你,唇上都沾到了墨汁,还就着吃下”</P>
我拿出手帕给郑怀远,他替我擦擦嘴,斯文进入圣听堂,一腔无明:“郑怀远!让我逮着了吧,你涎皮赖脸的样儿!本以为你们会生分,想不到你们耳鬓厮磨不以为意,跟我回去,跟我回去!”斯文拉住我,我拜托开他:“成亲就要天天足不出户、闭门谢客吗?”</P>
斯文:“父皇都说了你作为我的妻子应该操持家务,别在外面勾三搭四,让我知道你红杏出墙、水性杨花,你死定了!”</P>
郑怀远和姜望飞拖走斯文,姜望飞:“姐姐慢慢画!”百姓们看见告示,纷纷取下:“留着看,有总比没有强!”</P>
众所周知花月楼的优伶樾儿死了,同时右相国的二公子林林疯了,花月楼后台老板进入圣听堂:“公主殿下!”</P>
我:“你的意思是说樾儿是一夜之间死的,可是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受伤的痕迹?”</P>
“是”后台老板:“樾儿在我们这个戏班子可是魁首,全城都知道他”</P>
“带孤去现场看看”我道</P>
进入花月楼,人声鼎沸,我跟着后台老板进入樾儿房中,一群人围在门口,我:“全部都出去!”</P>
郑怀远关上门,樾儿靠在床沿,下半身瘫在地上,我:“仵作怎么说?”</P>
“仵作说他是猝死的,樾儿勤奋,其他人用饭的时候,他也在练习”</P>
我:“他的拿手好戏是霸王别姬对吧?”</P>
“对,家喻户晓,他演的虞姬字正腔圆、余音绕梁”</P>
郑怀远:“你们看”</P>
我们看到床栏杆上的抓痕,结合樾儿的手指,我:“这或许是凶手留下的,不然还有第三个人,老板,你找找,有谁在昨夜樾儿死前见过他的”</P>
“是”</P>
三人站在面前,从左到右的女子情情:“我是情情,樾儿是我的情郎,昨夜他用饭后就到了我房里,说会话他就走了”</P>
我:“他说的什么话?”</P>
情情:“他来到我房里后,我就问:“你怎么今日不练了?”他向来好学,每晚都要练曲,昨夜没有,他说:“我有点累了,想要来看看你,说会话”我倒了一杯茶给他,他没喝:“我不渴,你愿意和我远走高飞吗?”我当时就非常疑惑,他从未想过离开戏班子,我说不想,他就走了,也没再说话”</P>
第二个男子一腩:“他是我最好的兄弟,我们经常喜欢挑逗对方,他会穿上女装和我出去玩,因为他知道我脸上麻子多,没什么女的喜欢,不过他的声音好的没说,迷离扑朔、雌雄不分,经常人家瞧见都要上来问:“小娘子!你有没有心怡的男子啊?”那时候他就会挽紧我的手臂:“有了!这就是我男人”我还记得有次右相国的二公子林林也看了霸王别姬,后来就送了一箱银子给樾,他没收下,还了回去,后来我和樾上街,林林以为她是女子,就上前问他,不过他回绝了”</P>
郑怀远:“你昨夜见过他吗?”</P>
一腩:“见过,我看着他离开了情情房间,见他忧心忡忡,就拿着一坛酒到他房里去,我们都喝的个酩酊烂醉、山公倒载”</P>
“可是仵作鉴定桌上的酒他一口也没喝”郑怀远道</P>
一腩笑笑:“那可能是我记错了,然后他把我送回来房间,今早上就看见他躺在床边,我以为他睡着了,就摇了摇他,不想他连鼻息也没了,那时我吓坏了,现在也惊魂未定”</P>
“呜呜呜!呜呜呜!”第三位姑娘涞水哭起来,我:“你先别哭了,告诉我,你昨夜何时见过他?”</P>
涞水:“我是喜欢樾儿的,那夜去找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睡在床上了,我坐在床边说我喜欢他,毕竟戏班子是不允许内部恋情存在的,可是我忍不住,睡不着,就去说了两句,给他盖上被子我就走了”</P>
我:“涞水留下,其他两人出去,老板也请你出去”</P>
郑怀远守在门口,姜望飞:“姐姐,我要出去吗?”</P>
“不用,孤且问你,昨夜你走时有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我道</P>
涞水:“就看见了他床上的女人衣服,开始是不理解的,后来听到一腩解释,就明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