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救命!”我不停呼喊,以为手中握着刺梅花,却发现根本没有,我陷入昏厥,眼角流出不甘的泪水,郑怀远打败家丁们冲向斯文,剑要刺中斯文时却不由自主的停止了,郑怀远眼神犹如火焰,燃烧着内心深处的不甘心,令他显得更加坚定和决绝,青烈看见这一切仅仅笑了笑,郑怀远无奈收剑,抱起覃玉:“如果殿下醒不过来,你就陪葬吧”</P>
覃玉躺在床上,郑怀远在一旁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步,脸上满是焦虑、不安</P>
“贵妃娘娘到!”</P>
云白凤进殿时扫了一眼郑怀远,郑怀远心在狂跳,仿佛要从喉咙里跳出来,对云白凤毫不在乎,云白凤坐在床边:“太医开的药呢?”</P>
茗茗:“这,但是郑公子说殿下不能吃药”</P>
“不吃药那就干躺着等死?药端来,本宫来喂她”云白凤道</P>
云白凤接过药,郑怀远抢过药喝下:“她不能喝药,药对她来说就是毒”</P>
云白凤:“你喝了她喝什么!胆大妄为,把他给我赶出去!”</P>
郑怀远被赶出去,我渐渐醒来,看见了云白凤,云白凤握着我的手忸怩作态:“千经万典,孝悌为先,你父皇已经为你母后和太子哥哥正名了,本宫也时常劝他,你自幼缺乏管教,不免横冲直撞,但本宫看你这孩子还是知书明理的,定不是羁傲不驯的人,你父皇也答应了本宫,日后见你一定平心静气的与你交谈,可你也不能和你父皇唱对台戏,你对得起你死去的母后吗?”</P>
“请娘娘出去”我别过脸,云白凤离开,郑怀远透过窗注视着我,圆髻燕尾,烟纱散花裙也遮挡不住覃玉脸上的落寞,我:“郑怀远,郑怀远!”</P>
郑怀远跑来,坐在床边:“殿下!”</P>
我抱住他:“刚才云白凤说了些什么?我怎么一点声音都没听见,她是不是在自说自话?”</P>
“殿下,殿下,你听得到吗?”郑怀远惊讶道</P>
我:“你在说话吗?为什么我什么都没听见,你在说什么呀,你再说一遍!”</P>
郑怀远眼珠子定定地看着前方,惊愕的神情如同遭受重重一击,我摇晃着他的手臂:“告诉我,告诉我!怎么会这样?你说啊,我求你说啊!”</P>
我只看得见他动唇,猛地挺直了身子,双眼瞪得如同铜铃一般:“你说话啊,你说话啊!”</P>
郑怀远:“茗茗叫太医!”太医看过后:“她的窗笼已经坏死,不可能再恢复正常,臣也无能为力”</P>
我伸出手:“怀远,怀远,你过来,你告诉我,我怎么样了?我会不会好起来?”</P>
郑怀远用手比划:“太医说你的窗笼只是暂时听不见,但还是会好的”</P>
我捂住嘴:“你走,你走,你们都走,走啊!”</P>
郑怀远等人离开,茗茗关上门后注意到郑怀远眼眶微红:“郑公子,人要有自知之明,要时刻认清自己的身份,摆正自己的位置,你,没有,伤心,的资格,我们也同样没有”</P>
郑怀远透过窗远远望着覃玉,覃玉双手摊开,靠在枕头上,鼻头粉嫩,泪眼汪汪,娇弱气息,略微颤抖,像是需要别人的支撑,泪如雨下,泪水划过脸颊,郑怀远伸出手,想为我擦拭,也只能伸回想触碰的手,木假山来到窗边:“老郑,知道你难过,但是这是皇宫,不是你表露自己的地方”看向床上躺着的覃玉:“清越而瑕不自掩,洁白而物莫能污,这样一朵白莲,让我也心生怜悯,不禁怨恨斯文这个败类”</P>
“她不是白莲,是红梅,只是暂时被风雪压制,很快她就会重拾信心,迎难而上”郑怀远离去</P>
姜国,姜堰:“如今的盛国已经成为大覃的郡县之一,不知道我们姜国四面受敌,该如何应对才是?”国师还未开口,姜望飞进来:“父皇,真是瞬息万变,覃昭带领密州的百姓们起义,已经打败盛国的覃军占领盛国,立建国号大昭,盛国也改名昭国,我们还是静心等待,以不变应万变吗?”</P>
“只要不威胁到我国百姓的生命安全,我们就还是坐观其变”姜堰道</P>
新昭国,覃昭坐在龙椅上:“哥哥们也真是愚不可及,有必要等那个老不死的吗?建立自己的国家只要想就可以”</P>
国师倪升泰:“如今礼国、苇国皆有意与我昭国结盟,可就是姜国不为所动,他们这么淡定似乎就是想以不变应万变”</P>
“就算他姜国不与我昭国结盟,我昭国也终有一统江山之日,他们总会降尊临卑、屈高就下,不用急”覃昭道:“多亏了四哥提醒我”回忆:</P>
覃百川找到覃昭:“七弟,后生可畏,如今盛国已经空置,你朝气蓬勃不如趁热打铁兴邦立国,二哥就是墨守成规的人,你怎么能和他学呢?不要让时光虚度,趁年轻,拼搏出属于你的辉煌!四哥我倒是追求自由,没有鸿业远图,代代相传、存亡继绝的任务就交由你实现了,你是知道了,父皇会毁了大覃,二哥也只能让大覃苟延残喘,四哥就相信七弟你能让大覃历久弥新,虽是破釜沉舟可此生无憾哪,将来要是你有什么需要的地方,随叫随到!”</P>
“好,四哥说的对,坐以待毙不如飞蛾扑火”</P>
覃有道思量:要的就是你自取灭亡</P>
思绪拉回现在,覃昭:“事不宜迟,派人去接四哥来昭国”</P>
倪升泰:“四皇子对陛下有恩,前途无量,等以后再说也不迟,燃眉之急乃是粮食一事”</P>
覃昭:“对,朕走前也没考虑到粮食这一事,去把礼国皇帝请来”</P>
“是”</P>
覃璋的侍卫撕下司徒府的封条,覃璋:“覃玉,能藏的地方吾已经找遍了,这司徒府荒芜已久,是最有可能藏八妹的地方,要是让吾找到八妹,明日就是你的忌日!”</P>
进入冰窖中,金八妹已经被碎冰包裹,覃璋脸色变得苍白,双眼饱含泪水,嘴唇紧闭,抱起金八妹:“八妹,八妹,你醒醒,吾来接你了”</P>
经太医诊断:“二皇子请节哀顺变,失去爱人是我们都难以承受的痛,但请相信时间会慢慢疗愈您的伤痛”</P>
“吾不要听到这些,你不要讲这些,救她,不论需要什么罕见名贵的药材都要救活她!”覃璋揪着太医的衣领,覃有道分开两人,太医离去,覃有道轻抚覃璋后背:“二哥,面对生命的离去,我们都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但是现在杀死覃玉刻不容缓,太医诊断过了,她失聪了,现在她不堪一击,没有人在她身边,这是你杀她最好的时机”</P>
“落井下石的都是小人,吾是要杀她,但她现在手无寸铁,吾绝不以大欺小!”覃璋抱着金八妹的尸体眼睛泛红,覃有道嗔怒睁目后离去</P>
木假山回到木宅:</P>
灯椒娘:“回来了,那快用饭吧”</P>
木假山坐在桌前,灯椒娘:“你之前说你是以卖诗为生,我买了你的一首诗,你听听我读的对不对!”</P>
“我不想听,食不言,寝不语”木假山只顾着吃饭,灯椒娘:“娘明白了,但是家里没菜了,娘也没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