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远,明夜,你懂的”</P>
郑怀远点头,榔头皱眉,形成一个川字:“你懂什么?”</P>
郑怀远看榔头:“你不懂?”</P>
榔头:“我不懂”</P>
我:“彰明较着”</P>
郑怀远:“绣娘死了,那她的孩子平平和安安肯定要从王肃手里救出来”</P>
我:“要让绣娘死得安心,就要把平平安安救回来,榔头,你去不去?”</P>
榔头:“去!行侠仗义怎么能不带上我呢”</P>
盛国,覃安雄的三子覃儒,时婕妤时画屏的儿子,看着桌上暗格中抽出来的剑:“阿玉,你怎么不来找我?是因为哥哥被禁锢在盛国你进不来吗?肯定是的,你不会忘了哥哥的,你送我的剑穗我还留着,你还留着我送你的手帕吗?”</P>
盛国皇帝盛鑫的女儿盛魃一脚踹开房门,覃儒起身时不小心被衣角绊倒,跪在地上,盛魃,张扬跋扈,自认喜欢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看见覃儒跪着浅笑,用手挑起他的脸:“是本郡主委屈你了吗?一个大男人说跪就跪,你不在意,你们大覃的皇帝不在意啊?”捏着他的脸:“你来大覃也有两年了吧,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两年之后你就给本公主侍寝!我馋你的身子好久了,想必就算本郡主霸王硬上弓你也毫无还手之力吧?天天念叨什么阿玉,这两年有人来看过你吗?连你母妃父皇都置若罔闻,何不从了本郡主,本郡主阅人无数,唯有对你是真心的”</P>
“真心?你只是想霸占我而已!我每天能活动的地方只有你的宫里,就像金丝雀,不,我还不是金丝的”</P>
“你是什么丝的,脱了我看看不就知道了,脱!”“伊娜,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要是放只鸟进来,我塞你嘴里!”</P>
伊娜离开,覃儒往后退,盛魃吞涎水:“玩欲擒故纵?春宵一刻值千金,从了我!我会怜惜你,给你想要的幸福”</P>
“滚!你给我滚出去!”覃儒用剪刀对准自己的脖子:“你信不信,我杀了我自己!”</P>
盛魃:“那你杀呀,三年之期未满,你就自杀了,那就是大覃出尔反尔,我们盛国的武器实力你来的时候不是看见了吗?就不怕我把你母妃和父皇,以至整个大覃送上天吗?!况且你胆子比女人还小,力气也小,要不本郡主先领会一下好吧?”</P>
被逼到床上的盛魃流出了伤心、无奈的泪水:我恨你们,我恨你们所有人!</P>
行房事后留盛魃一人衣冠不整躺在床上,泪流满面:“阿玉,你会因为,不喜欢我吗?”</P>
月光透过窗,房外的柳树枝叶被照应在纸窗上,我拿起毛笔靠在窗边描绘柳枝的轮廓,郑怀远在屋外的墙边靠着勾头看,我:“长夜有约人无现,枝头上月话吾闲,谈洽心间,欢笑无边”</P>
我描绘好后不禁伸出手触摸,郑怀远也伸出手,二人手指触碰,不觉伸了回来,我飞奔到屋外,拉着郑怀远到屋中,他看着纸窗:“你还有绘画的技艺?”</P>
“要做皇室的公主,不能只有智慧,理应琴棋书画,全部精通”</P>
我把擦好的流光剑双手捧着给他:“流光剑,只有你配得上”</P>
“不,它是司徒的剑,又没送我,我又不是买不起剑,不用了”</P>
“我知道,你是惜剑之人,可我不会用剑,流光虽是司徒留给我防身的,但你用它才能更好的保护我,而且我也不想它和你一样怀才不遇,我思右人,实获我心,看着流光剑,我会不时想起哥哥,每次司徒救我的时候看着他见光如虹、芳华满目的模样我看着高兴,我送给你,还想告诉你,之前我说过你是盲从,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未来我要天下人知道,跟我覃玉者,实乃大智慧也,不是盲从,是最正确的选择”</P>
郑怀远接过剑:“我会保护好它”</P>
我们看着彼此笑着,不再言语</P>
次日,无数学子入学名册,随即进入学堂学习,我提着衣裙蹦达,兴高采烈,郑怀远:多大了还像小孩子一样。转念一想:对啊,你也才十六七岁,还有少年气难能可贵</P>
嘴角微扬,笑着看向我,我上前:“这战国袍不错吧?”</P>
“我不明白,大覃早就不穿战国袍了,你”</P>
“他们的鲜血还在流淌,那战国袍终不会旧”</P>
“不怕别人的闲言碎语吗?”</P>
我:“我生于世上,就是为了体验七情六欲,流言蜚语何足挂齿,我不打没准备的仗”</P>
我看向孔夫子,夫子点头,这时,三冉变化成的娇娇也报了名,可身后抱着书来的人冲撞了她,一个站不稳,郑怀远接住她:“小心”</P>
娇娇看着郑怀远离开,心生爱慕,低声道:“什么好男人都围着你覃玉转,是我六尾鸟狐配不上吗?这次,郑怀远必须是我的”</P>
又高声道:“你们知道无遮学堂的主人是谁嘛!”</P>
学子们摇头,我静静看着她,郑怀远要上前,我抓住他的手:“深呼吸,冷静下来”</P>
娇娇:“无遮学堂的主人就是朝廷要犯覃玉!”</P>
我看向孔夫子:“孔夫子,我是无遮学堂的主人吗?”</P>
孔夫子斩钉截铁:“不是!我才是无遮学堂的主人,这位姑娘也不叫覃玉,而是问俏,是不是娇娇姑娘和问俏姑娘有什么误会?”</P>
娇娇杀气腾腾地冲我走来,对我指手画脚,郑怀远挡在我面前:“你就是覃玉,妖后的女人,司徒一家都因你而死,你这个祸害,祸国殃民,你的母后欺君误国,你们都该死!现在又要鱼肉百姓,大手大脚花他们的钱,你为什么要活着?你想让天下人为你而死吗?!”</P>
郑怀远:“你有几条命够我杀的?”</P>
我抓着郑怀远的手臂:“深呼吸,吸气,呼气,冷静下来,想想自己为什么而生气,有必要生气吗?”</P>
郑怀远冷静不下来,拿出娃娃使劲揉捏,我浅笑道:“这就对了”</P>
走上前:“娇娇姑娘理直气壮,似凿凿有据,那你拿出来给大家伙看看呀”</P>
娇娇逼近我,两人近在咫尺,她:“那就挽起你的衣袖给他们看看”</P>
我挽起衣袖,露出皇室印记,娇娇抓着我的手伸起:“看见了吗?这就是皇室的象征!”</P>
我挣脱开她,平心气和道:“你怎么知道这是皇室的象征?我喜欢印这个皇冠不行吗?大覃的律法有哪一条规定不能在手上印皇冠?我不是大覃的公主,我是我自己的公主”</P>
娇娇推我:“可这就是,我看见过!”</P>
我跌在郑怀远的怀远,双眼无辜:“这可不是我动的手”</P>
我又站直:“你见过?那意思就是你见过皇室的公主,可我们都没见过,你怎么能证明你说的就是真的呢?我们又为何要听你的片面之言而针锋相对呢?我倒没见过你,不过我知道以前有个姐妹其实是妖,六尾黑鸟狐,想必大家都没听说过吧?”众人摇头</P>
娇娇满腔怒火离开,逢人就撞,有人反抗:“你有病啊,没长眼睛往我身上撞!”</P>
娇娇掐断他的脖子:“你也有资格指责我?”</P>
众人拍手叫好,我:“都继续吧”</P>
榔头跑来:“百香引有人捣乱!”</P>
我:“怀远,我们走,榔头,你留在这里,保护好学堂”</P>
此时的百香引已经被砸的不成样子,制好的香水碎了一地,乱七八糟、东倒西歪,姑娘们也多受了伤,我换上便衣和郑怀远赶往寿阳,我不便出面,在对面的钱庄眺望,郑怀远进入,百香引的牌匾也被踢断,看着蓬头赤脚、蜂蛹抽噎的姑娘们郑怀远眼中含泪,姑娘们往后挪,似乎很害怕他,郑怀远挥手:“我不是坏人,姑娘们,公主请你们到对面钱庄后院的账房一聚”</P>
无数的姑娘们离开,不选择去钱庄,但部分无家可归的姑娘:“你说的是覃玉吗?”</P>
郑怀远:“是”</P>
“我们去”</P>
来到账房,我早已跪在门对面负荆请罪,地上摆着数根荆棘条,姑娘们连绵不断进入,我:“覃玉对不起姑娘们,我不叫魁心兰,覃玉为了一己私欲撒了弥天大谎,姑娘们不明真相还遭受池鱼之祸,累及无辜不说,还让不辞辛苦的姑娘们劳而无功,而我一走了之,潇洒快活,等事后再找补,连佛祖也不会原谅我,愿姑娘们拾起地上的荆条,握住我削平的根部使劲抽我,姑娘们不用留情,生死也不关姑娘们的事”</P>
无数姑娘捡起地上的荆条,还在排着队姑娘们都斜视着我,有一个姑娘:“你手之所以流血是因为被荆条的刺戳伤了吗?”</P>
我强装笑脸:“是的,但,我活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