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P>
“不知道,头蒙着布呢”</P>
覃玉连忙赶往刑场,去时人头分离,走上刑场,取掉蒙着的布,这颗头是司徒的,覃玉失声痛哭,绣娘和长孙赶来,绣娘六神无主:“千万不能是公主被砍头”</P>
长孙:“她死了不更好吗?这样就没人束缚你了”</P>
“你懂个屁!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再造之恩我还没有报呢”赶来看见刑场上无声哭泣的覃玉连忙扶起她:“公主!我们快走,过会郑怀远来了我们就跑不掉了!”</P>
覃玉被迫和司徒分离,回了客栈:</P>
覃玉在屋子里坐着,突然想到司徒说的话,连忙出了客栈,走在青砖路上,月光照在她身上,看着自己的影子笑容可掬,蹲下来,摸摸司徒的头:“自信满满,春风得意,在熟人面前还会沾沾自喜,会拍拍胸脯自豪的讲:“也不看看我是谁”会摸摸妹妹的头,文武双全、英俊潇洒,玉儿都记住哥哥了,哥哥怎么还和妹妹捉迷藏,不过妹妹会找到哥哥的”</P>
突然的蒙蒙细雨,让覃玉可以肆意流泪,一人撑着油纸伞出现:“受凉得了风寒就前功尽弃了”</P>
覃玉起身,面面相赌:“这么煽情的时候潘郎仍然无动于衷,铁石心肠也不过如此,不过多谢潘郎关心,不知小女子是否有幸请潘郎到客栈小住?”</P>
“我不姓潘”</P>
“公子堪比潘安,潘郎不显得亲切些嘛,小情趣也该有的,公子请”</P>
覃玉说请,郑怀远也不端着,独自一人进客栈,放下伞,留覃玉一人淋雨,覃玉连忙跑回来:“这也算一种情趣,毕竟每个人对情趣的理解不同”</P>
郑怀远:“自我安慰?我不会给女子撑伞”</P>
绣娘和长孙一直在窗边观望,见二人离开连忙下楼,覃玉见二人下来,对绣娘道:“你们好好聊,我先上去换身衣裳”</P>
见她笑容满面,郑怀远无情拆穿:“这么快转悲为喜,也看不出来你对死去的司徒多么在乎嘛”自己倒茶,将要给自己喝时怜儿夺过茶杯一口闷,还呛到了,长孙满眼担心,轻抚绣娘脊背:“怜儿,你没事吧!”</P>
绣娘摇头,在郑怀远对面坐下,长孙也坐在绣娘身旁,绣娘怒目圆睁:“说!你使了什么妖法能让主人对你这么好!”瞥一眼周围的客人,心想:幸好没把公主的身份说出来</P>
郑怀远又拿一茶杯倒茶:“我在刚才你喝的辈子里放了能听话的药”</P>
“你怎么不早说!”绣娘连忙起身让自己呕吐,长孙:“假的怜儿!”</P>
绣娘又坐下:“你!”</P>
覃玉下来:“聊的怎么样了?”</P>
绣娘笑脸相迎:“好着呢!”</P>
等覃玉坐下,绣娘挽着覃玉的手臂:“主人,你为什么要带他回来!”</P>
我:“长孙去点菜”</P>
长孙还未起身,绣娘强行按下:“我去”</P>
覃玉看着离去的绣娘:“如今她像我的亲妹妹,她对我忠心耿耿,我自事无巨细一一告知,潘郎莫怪”</P>
郑怀远不做声,绣娘回来,眼睛都没从郑怀远身上离开,郑怀远不自在,挪了挪位置,覃玉握着绣娘的手:“潘郎才华横溢”</P>
郑怀远伸出一只手,手心对着绣娘:“我不会文”</P>
绣娘:“我也不会!”</P>
我笑笑:“要比就比谁会些什么,不会的也比,是想别人都知道你呆头呆脑吗?好啦,我一个人知道就够了,你们不用比,怜儿,潘郎是我请来的客人,我是知道你有大肚量才没问过你就请来的,你不会失了我的面子的对吧?”轻拍绣娘的手臂,绣娘笑笑:“可是他当初要杀你!”</P>
我浅笑道:“过去成为了过去,就让它过去,毕竟你现在提出来无益有害对吧?”</P>
绣娘还要骂郑怀远,长孙捂住绣娘的嘴:“怜儿这几日闷坏了,和郑公子无关”</P>
小二上饭菜,吃着吃着郑怀远:“我是来监视你的”</P>
覃玉嘴角扬起:“五哥和六哥还说什么了?”</P>
郑怀远面不改色:“一旦发现你想谋权篡位就进行阻止,无法阻止就了结你”</P>
绣娘放下箸,拍桌:“你他娘是来找茬的吧!”</P>
覃玉轻抚绣娘手背:“坐下用餐”</P>
长孙也劝阻,绣娘才坐下:“你再说一句话,本姑娘扒了你的皮拔了你的舌头挖了你的眼睛捏碎你的心肝!”</P>
覃玉笑笑:“怜儿是和你说笑的呢”</P>
绣娘:“我才没说笑!”</P>
郑怀远眼见的愤怒:“你再骂我娘一句试试!”</P>
绣娘还要开口,覃玉喂她吃下一颗哑药:“做人最应该学会察言观色,人生苦短,多吃菜饭,心情不好,谢谢大家理解”</P>
郑怀远伸手,覃玉拿出一颗哑药,郑怀远吃下,饭桌上无人再说话,用膳后回到房中:</P>
覃玉拿出解药给绣娘和郑怀远,两人服下,我:“坐”</P>
四人围在桌前,覃玉:“长孙盯梢”</P>
长孙眼睛看着门外,郑怀远:“这也算盯梢?”</P>
眼见绣娘又要咒骂,覃玉开口:“听我说,我要讲接下来的计划,我从姨母那里得到了翡翠镯子,明日怜儿就去当了,浔阳地皮不错,我准备在浔阳建一座慈幼院,因为浔阳虽然繁华,但也有不堪的一面,光弃婴塔就有数十座,我们无法救助弃婴塔的所有女婴,但我们可以这样”</P>
在众人耳边说过后,绣娘高呼:“主人万岁!凡领养女婴的父母送白银十两,那男婴的呢?”</P>
覃玉面色凝重:“这就是我接下来想说的”</P>
郑怀远:“塔内无女婴”</P>
我:“学堂无罗裙,弃婴塔一向只有女婴,因为他们崇尚的观念为“重男轻女””</P>
绣娘:“重男轻女的意思不是凡是重大的事件男子有决定权,小事女子有决定权,重的男的拿,轻的女的拿吗?”</P>
覃玉点头:“可大多数百姓们不这么想,对他们而言,重男轻女意为重生男,男子有继承权,不生男孩的母亲会被休掉,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句话想必大家也听过,男子可以进祠堂,生了男子举家欢喜,轻女,女儿没有继承权,是家族的附属品,很多家族为了生儿子会耗尽一切,就算前几胎是女儿他们也对生儿子怀有执念,那些不被期望但还是出生的女儿会被抱到弃婴塔自生自灭”</P>
郑怀远:“有的家庭生了女儿也不是很讨厌,但还是因为穷,无法供养多出来的一口人,吃穿都要操心,无奈送女儿到弃婴塔”</P>
我:“所以我希望在手头还宽裕的这段时间里尽一份力,多一个女孩能有家我也算多积累了一份功德,这不算谋权篡位吧?”</P>
郑怀远:“不算”</P>
我:“除了那只翡翠镯子我还有一些钱,建座慈幼院绰绰有余,我明日去其他地区的慈幼院审查一下,如果可以就找施工队,早日施工,早日完工,长孙,麻烦你明日和怜儿一起,小心为上,潘郎,还请你去找一下施工队,我覃玉在这里谢谢大家了”</P>
覃玉鞠躬,郑怀远起身:“下次你再叫我潘郎我决对不会帮你”</P>
“好的潘郎!”目送郑怀远出门,郑怀远瞥一眼长孙:“眼神挺好”</P>
长孙行礼离开,绣娘起身:“公主,你为什么要带这个人进客栈?要是他明日就带人来抓我们了怎么办!”</P>
我坐下:“你怀疑的我也怀疑,可是我就是为了试探他,你手里的是假镯子,真的才在我这里”</P>
“原来是这样,可公主,您真的不能轻信他!他都说了,要是知道您也想做皇帝会杀您的!”</P>
“有你们在有什么好担心的,好啦,你说的我都记住了,今夜睡好,别为了不值得的人失眠”郑怀远听的一清二楚,随即离开</P>
“公主你一定要记住啊!”</P>
“知道啦知道啦,你是公主我是公主?我的小公主,别生气啦,快休息去吧”</P>
“当然您是公主,但是我…”</P>
“去吧去吧,快去休息吧啊”</P>
关上房门,覃玉靠在窗边:“今夜的月不是月,阙还是鹊难分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