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要让他来找我(1 / 2)

覃玉和三冉刚要出房门,宰相夫人带着丫鬟进来:“公主”</P>

覃玉行礼,夫人也行礼,夫人阻拦:“公主不必客气,这次来,是大人有话转达”</P>

“爷爷是想让我到哪里去?”</P>

“江南,江南有个闻名的阴阳师,通灵,能看到人类看不见的东西,他或许能解释双日怪像,虽然老爷和他不熟,但是老爷已经写过信了,江南浮游亭,他会在那里等你的”</P>

“我会早日启程的,这次前往浔阳,是想问一问爷爷百川的消息”</P>

“五皇子?五皇子在浔阳不假,但我和老爷也从未见过他”</P>

“多谢夫人,你和爷爷保重身体,不必要的时候我是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的”</P>

“那就谢过公主了”</P>

是夜,一条蛇爬上床,咬死了浔阳太守庞珂,旦日,知府中无人不披麻戴孝,覃玉听到这个消息悲伤不已:“爷爷身体向来健朗,怎么会突然驾鹤归仙了呢,爷爷是为什么死的?”</P>

三冉:“被毒蛇咬死的”</P>

“哪来的毒蛇?我要去看看”</P>

来到知府,无人顾及她,庞珂夫人泪流满面,庞化马不停蹄赶来,声声哀嚎:“爹!爹!你死得冤啊!”</P>

覃玉带着面纱,闻声来到庞化身边:“你爹是冤死的?你有没有证据?”</P>

“浔阳少蛇出没,况且我自小喜欢捣鼓雄黄酒,槐树下的那坛雄黄酒肯定不见了!”</P>

来到院里的槐树下,果然,没有雄黄酒,我:“庞公子,你确保之前这里埋有一坛雄黄酒?”</P>

“是啊,是我和爹一起埋的”庞化亦不解,庞夫人:“喝了,是老爷前不久拿出来喝了!”</P>

庞化一直道:“爹死得冤啊!爹死的冤枉!毒蛇呢?被蛇咬死的那毒蛇在哪!”</P>

太守夫人:“毒蛇咬了一口老爷就跑了”</P>

庞化:“仵作鉴定过是毒蛇咬的吗?”太守夫人避之不谈,庞化:“为什么不报官!爹死了要报官的,要让仵作鉴定一下!”</P>

“大覃第一女仵作黎诗在此”我解下面纱:“没有什么案子是我黎诗破不了的,庞公子,如果你信任我,就让我看看”</P>

庞化点头,我来到爷爷身边:“如果是毒蛇爬到床上咬伤了老爷,那老爷还有一息尚存,呼救时间也是有的,庞夫人,你和老爷同床共枕,怎么老爷死了你却没事?”</P>

庞夫人看向浔阳长史,长史:“黎诗?你的身份如何能证明?”</P>

司徒郎星出现:“我乃六扇门捕快,奉命追查前浔阳太守庞珂死因,庞大人死的蹊跷,黎仵作是左寺丞派来和卑职合作的,请诸位放心”</P>

司徒郎星拿出令牌,我连忙查看爷爷脖子上的咬痕,又看向夫人,爷爷年过半百,夫人才半老徐娘,夫人和长史眉目传情,我不是瞎,看得出来,但要拿出确凿的证据才能被信服:“这咬痕不像是蛇”</P>

司徒郎星靠近:“不是蛇,难不成是人?”</P>

“有可能,夫人,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昨夜你和老爷睡在一起?”</P>

“我起夜去茅厕了,回来的时候就发现老爷手脚冰凉,一探鼻息,人家没了!”太守夫人拿着手帕擦眼泪,我夺过她的手帕:“眼泪呢?”</P>

“嗯?”太守夫人道</P>

“那你擦什么?擦人情世故吗?你嫁给太守几年了?”</P>

“三年”</P>

“多少岁了?”</P>

“三十五”</P>

这就对了,我又道:“你昨夜有听见嘶嘶声吗?”</P>

“有!”</P>

“还请夫人带我到老爷的书房中一看”</P>

“去书房做甚?老爷的书房是不准旁人进的!”</P>

庞化:“进去要是找不到一点线索,黎诗,你这个大覃第一女仵作就别想能声名远扬,顶多臭名远扬”</P>

“公子放心”进入书房,覃玉到处翻找有利的线索,找到了几封书信:“大理寺卿寄,浔阳太守收”</P>

庞化等人看过后,司徒:“这里面写的什么?”</P>

庞化打开书信:“十月十一日,重铁从平安路出发,到兰州预计用时半月,十月二十六日,本官已经收到重铁,无损坏”</P>

众人看向太守夫人,覃玉:“夫人,这些信你有没有看过?”</P>

“没有,我之前都不知道!”</P>

庞化:“这不可能,我爹为官清廉,况且大理寺坐落于寿阳,爹不可能和远在天边的大理寺卿合作,还私冶铁”</P>

我:“庞公子,你没有听你爹提起过大理寺卿吗?”</P>

“有,很多年前我爹说过,大理寺卿想找他合作,一起做生意,但是爹不感兴趣就回绝了”</P>

浔阳长史:“太守死无对证,你们怎么说都没用”</P>

我:“长史此言差矣,要是人死了就不管他为何而死,那我们仵作是干什么用的?夫人,太守死了,你还活着,你是守寡三年另嫁呢,还是守活寡呢?”</P>

太守夫人:“我韶荃嫁给太守三年,情深意重,太守对我不薄,我便是守一辈子活寡也不为过”</P>

浔阳长史眼见的急了,司徒:“这些信是太守亲笔字迹吗?”</P>

庞化:“是我爹的字迹”</P>

我:“字迹也是可以模仿的”随即找出一张白纸,在书案前写下庞珂二字,庞化震惊:“你一个小小仵作怎么还会临摹字迹!”</P>

“我可以是仵作,我也可以是别的,在之前的日子里,我做过采诗官,太守有首诗是黎诗最喜欢的,我也临摹过他的字迹”写下一首,庞化念道:“初露催朱鹭,黄鹂飞不顾;春雨三初吐,清文金屋贮,悄月高出树;藏龙卧虎,穿云破雾,终不误”“这不是父亲写给我的告化书中的一首吗?”</P>

我:“初露催朱鹭,黄鹂飞不顾,是太守告诫公子不要趋炎附势、随波逐流,尽管走自己的路,别理会行人,别比谁更艰苦,脚踏实地走好每一步,终有一日,公子才高八斗,才华将会被明眼人看见并提拔,这是庞大家五年前的出名作,当年庞公子正因为仕途不顺自暴自弃,想必这首诗对公子来说很有意义吧?”</P>

庞化直点头:“当年我几次把储存的好文章带到丞相府,为了见王丞相一面,我曾在丞相府门外站了几夜,但王丞相一直把我拒之门外,连家丁也道:“你写的是什么玩意!我用脚写的都比你好!想见我们丞相,回去洗洗睡吧!”幸好,中书侍郎见我意志坚定,写的文章务实,所以将我引荐给陛下,如今也在寿阳做太子少保”</P>

司徒:“皇天不负有心人,太守是好官,虎父无犬子,庞公子自然也是能人异士”</P>

庞化:“黎仵作的确证明了字迹可以临摹,我也不相信我爹是贪污枉法之人,还请六扇门和黎仵作还我爹一个清白!”庞化行礼,覃玉阻拦:“这是公子的家事,黎诗不便插手,不过太守脖子上的咬痕像是有人咬的,然后为了遮盖咬痕,所以找来毒蛇,不过庞家是谁和太守有仇嘛,还需庞公子尽数告知”</P>

庞化:“我爹没什么仇人啊,我爹不会说树敌无数,他的为人百姓们是清楚的,知人善用、两袖清风,深受百姓爱戴,况且府里都是服侍爹多年的老人”</P>

众人不免看向太守夫人,长史:“太守夫人的为人善良,每月还会自己出钱赈灾,为百姓施粥呢”</P>

出了知府:</P>

司徒:“此事有待考察”</P>

我:“公子也觉得太守不是会和张廷尉贪赃枉法,做见不得人的生意的人?”</P>

“我不信,但是如今所有的证据指明太守有贪赃,罔顾大覃律法,低进高出,贩卖重铁之嫌”</P>

“张廷尉怎么说?”</P>

“一概不认,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P>

“他没有把罪责推向太守?”</P>

“没有”</P>

“想必张廷尉也知道冤枉好人不足取”</P>

“你的身份很百变啊”</P>

“公子说笑了,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不过黎诗很好奇,公子为什么要出面替我作保?”</P>

“既然太守死了也就没必要藏着掖着了,早晚都要亮身份的,我不信任其他的仵作,况且庞夫人有意把死因归咎于一条找不到的毒蛇,都不肯上报官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