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信啊!除非你和我一起去找怀远说清楚,不然”斯蔻道</P>
“走”我毫不犹豫道</P>
和斯蔻离去,来到树林中,斯蔻慢慢让我上前,一铲打晕我,半夏、盛魃和司徒朗星几人把我拖到事先挖好的大坑中埋起来,我的手指动了动,斯蔻:“不能让她醒来!”有斯蔻带领,每人都用铲子敲打我的头,我想开口,可是下颚骨已经碎裂,我想说话,可是肺里面吃进了数不尽的土,我有意识,疼痛仿佛一个巨大的漩涡,把我吞噬在无尽的黑暗中,让我无法自拔</P>
任由眼角的泪滴落,我无声申吟:痛,痛,痛,痛,痛,痛…</P>
连我自己也不能想像多么的痛苦,埋好后斯蔻用脚跺了跺:“覃玉,看你还怎么勾引我相公!”</P>
我吸不上气,越来越闷,直到停止呼吸</P>
斯蔻回到家中,郑怀远看她衣裳上的土:“你去哪了?”</P>
“没去哪”斯蔻拉着郑怀远的手:“相公,你去哪啦?”</P>
“这你别管,总之,你不要去找覃玉,你或许忘了,我帮你记起来”郑怀远:“当年,你骗我花瓶里的花就是自己开盛的,可我却从将死的麻麻口中得知覃玉已经采到了药水,麻麻交给了你,你让峨嵋山不得恢复,她也不免一死,她好不容易回来,你就不要再伤害她了”</P>
“哦”斯蔻:“相公,你是我相公,为何向着一个不相干的人,你是否,还没有,忘记她?”</P>
“没有”郑怀远道</P>
姜望飞到处寻找我,找到斯府时已经披头散发,撕心裂肺:“你们,你们有没有看见姐姐,姐姐!”</P>
“没有”斯蔻道</P>
郑怀远:“真的没有?”</P>
斯蔻:“没有,相公还不相信我的为人?”</P>
“明明就是你,你把姐姐带走,说要找郑怀远撇清关系,明明是你,你说,姐姐去哪里了!”姜望飞道</P>
郑怀远抓住斯蔻的手臂:“告诉我,覃玉去哪了!”</P>
“我不知道!”斯蔻道</P>
“你说不说!快说!”郑怀远道</P>
“我说了不知道!”斯蔻道</P>
郑怀远:“我陪你一起去找”</P>
斯蔻试图留住郑怀远,抓着他的衣袖,却梅抓牢,让姜望飞和郑怀远离去,斯蔻跺脚:“该死该死该死!”</P>
一只手伸出土,我从土里爬出来,看着面目全非的自己,我没有任何情感流露,踏出一步,就见一位白发苍苍,身着朴素布衣,佝偻着背站在奈何桥上,一双浑浊的眼看尽世态炎凉的孟婆,银白的发丝好似三千尺,那一缕缕银白的发丝垂入河中,顺着河水向下流游去,手中孟婆汤五味俱全</P>
我接过一碗,看着绿色浓烟冒出的孟婆汤,抿一口,甚难下咽,我捏住鼻子喝下,孟婆缓缓开口:“你叫什么名字?”</P>
“我叫,覃玉”我道</P>
“你还没有忘记过往,过不去孟婆桥,再喝两碗,不行就留在这里吧”</P>
我再喝下两碗,孟婆:“我刚刚说了些什么?”</P>
“留在这里”我娓娓道来</P>
一亡魂来到望乡台,孟婆:“来一碗孟婆汤吧”</P>
那是一个浑身嘀嗒着水的三十岁左右的男子,面色发绿,尸斑浅淡,皮肤弹性差而发紫,口鼻部位出血,脸部有皱纹和眼睑糙皱,很明显是在水里淹了很久,男子伸出手摸索,我见他的眼被遮挡,替他拿掉头上的水草,扒开他的头发,露出一双泪眼朦胧的眼,把孟婆汤递给男子,男子摸着我的手:“你不是孟婆”</P>
孟婆:“她是新来的,给我打杂”</P>
“那就是小孟婆了,谢谢”男子喝下孟婆汤:“小孟婆,你能不能扶我过去?”</P>
“你还是没有忘记”孟婆道</P>
“是啊”男子道</P>
与之这个男人的棺材裂开,露出男子的半张脸,跪在男子面前的金作马被吓到:“怎么会裂开呢?哥,你有什么事情不能忘怀?”</P>
我:“请问你有什么心事未了?”</P>
“我是金钱子,今年三十二,我弟金作马今年二十八,我们家穷,供不起两人上学堂,我就做活赚钱,赚到的钱都给弟弟读书,他也幸不辱命做了状元郎,可生不逢时,当朝皇帝不重用他,他回了家,见我做守陵人赚钱,想要和我一起干,我回绝了,他就把我带到河边,致我溺死”</P>
我:“得鱼忘筌、忘本负义,这的确忘不了,但是否事实真如你所说,我带你去看看”</P>
“我还可以回去吗?”</P>
“能,只是没人看得见我们,这也方便我们给始作俑者一个惩罚”我道</P>
回到棺裂这日,金作马在跪在牌位前涕泗横流,看着金作马一旁跪着泣不成声的女子,我:“那是谁?你弟的妻子?”</P>
“那之前是我的妻,现在不是了”</P>
我:“怎么现在不是了?”</P>
“我们这村有个规矩,如果两兄弟有一个死了,他的媳妇不能守活寡,要嫁给剩下的兄弟,继续传宗接代”</P>
“呵,要是她不愿意嫁呢?”我道:“还是要强人所难?”</P>
“是这样的”</P>
“你死了我也不活了”女子说着就要向上撞,金钱子意欲阻拦,却忘记自己已非人身,幸亏金作马挡了下来:“芸娘!你不能这样做,大哥死了,你死了,在这个家就只有我一个人了!那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P>
金作马抱住芸娘,芸娘笑笑:“还好有你,不然你哥一定死不了”</P>
金作马推开芸娘:“这话也是你能说的吗?!什么叫他是我害死的,明明是你把他推进河里的,你却反咬一口,这种女人,我不要也罢,被我哥碰过一定不干净!”</P>
芸娘颤颤巍巍上前:“作马!你忘记了吗?我的第一夜给的人是你!”</P>
我:“你们家的关系有点乱诶”</P>
“我知道”</P>
“你知道还放纵她红杏出墙?”我道</P>
金钱子:“因为我弟没有生育能力”</P>
“我看不是吧?你这种青楼出来的姑娘一定全身都被人摸遍了!”金作马道</P>
“你以为你多高尚吗?背着外出做工的金钱子半夜摸到我房里,是我让你这么做的吗?”芸娘道</P>
金作马:“是你勾引我在先!”</P>
芸娘:“勾引?谁勾引谁啊?不是你一天到晚挤眉弄眼,想方设法奉承讨好的吗?”</P>
金作马一巴掌打去,芸娘捂住肚子:“你打我不要紧,伤了孩子你一定会抱憾终身”</P>
金钱子和金作马发出一般疑问:“孩子?”</P>
芸娘:“你的孩子”</P>
我:“真的精彩?你不是说你弟不能生育吗?那这孩子谁的?”</P>
“我每次想要和芸娘同床,都被她拒绝了,我也没有强求,不是我的,不是作马的,那就是外面某个男人的”金钱子道</P>
“我的孩子?你说真的?那你为什么不早说?”金作马上前扶住芸娘:“对不住,是我脾气暴躁,伤了你的心,以后绝对不会再打你骂你,一定呵护着你”</P>
芸娘笑笑:“这下知道了吧!”</P>
芸娘来到宗祠,看着一个老头子的墓碑黯然泪下:“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啊?”</P>
我:“金五德是谁?”</P>
金钱子:“我爹”</P>
“会不会芸娘的孩子是你爹的?”我道</P>
“不可能!”金钱子道</P>
芸娘:“五德,我差点就是你的妾了,可惜你死在了金钱子之后不久,本来想替你们家传宗接代的,但没想到我先有了别人的孩子”</P>
“什么,什么?”我道:“那孩子谁的?”</P>
芸娘从肚子里拿出枕头:“伪装怀孕,金作马就不会抛弃我,姐姐,出来吧”</P>
金五德的媳妇叶樵子出来:“妹妹!”</P>
我:“你弟媳妇叫你娘姐姐?”</P>
芸娘:“姐姐,芸芸好想你,外人都以为你死了,我就知道,你没死,等我儿子出世,你儿子也能平平安安”</P>
芸娘抚摸着叶樵子的肚子,叶:“他们两父子不会知道,我们啊是亲姐妹,你叫叶芸”</P>
芸娘:“幸好姐姐告诉妹妹,金作马考上了状元郎,不然如今妹妹还在山洞里修养呢”</P>
叶:“你答应我,一定要照顾好我儿子”</P>
“一定会的”芸娘:“当年如果不是你把我这条小蛇带回去,我也不能有今天,想不到的是我们的缘分妙不可言,你也是一条红蛇”</P>
金钱子心烦意乱:“怎么会这样,她们都是妖怪?”</P>
“那你就是妖怪的儿子咯?”我道</P>
叶樵子:“金钱子死了也就死了,毕竟她娘是老爷童养媳,生金钱子难产死了,金钱子还真以为我就是她亲娘呢!”</P>
我:“蛮好,你不是妖怪的儿子”</P>
芸娘:“不过他娘啊就一只蜘蛛精,给人类生儿子痴心妄想,好在姐姐的儿子是海龙的”</P>
“是啊,不过海龙不愿把我扶正”叶樵子道</P>
金钱子:“我是妖?”</P>
“对啊,你是妖怎么还会死?”</P>
叶樵子:“你也错了,金钱子是人类的孩子,有个女的和他娘同一天生,她就让我把人家儿子抱了回来那女的下不来床,直接磕死了,这金钱子也真是可怜,还要被亲弟弟害死”</P>
芸娘:“这也不是有你一份吗?”</P>
叶樵子:“那你的是不是也得算生?”</P>
“算我做甚,我有没有害人,我只是出主意”芸娘道</P>
叶:“主意是你出的,你不出我们能做啊!”</P>
芸娘:“可是如果不是你在背后推了金作马一把,能把金钱子淹死吗?”</P>
叶:“蛮不讲理!反正你就是祸首罪魁!”</P>
“是是是!不是你找到妹妹,让妹妹进金家的?”芸娘道</P>
“你反过来怪我咯?”叶道</P>
金钱子气喘吁吁,我:“你跟我来”</P>
我推倒金五德的灵牌:“学着”</P>
金钱子也推倒灵牌,掐了香火,叶用金陵眼:“一男一女,男的是金钱子,女的是覃玉!”</P>
“跑”我道</P>
我二人跑到河边,叶追来,芸娘跟上:“哪啊,我又没有金陵眼”</P>
叶樵子施法,芸娘看见金钱子:“怎么说会棺裂,你回来了”</P>
“你们是妖,两条蛇?”我道</P>
“是又怎么样,你们都不是人,我们如今是人身,所有人都会信我们”芸娘道</P>
“就位!”我道</P>
金钱子回到死前的水里躺着,我掐指一算:“你们今日必有血光之灾”</P>
无数百姓围着观看:“这两个女的也太狠毒了吧,我们上!”</P>
后来叶和芸娘被毁容,回洞里修练,金钱子入望乡台,喝下孟婆汤:“你们是谁?”</P>
“不重要,走过奈何桥,你就能转世投胎了”我道</P>
男子走过,一个穿着光鲜的二十左右的女子走来,喝下汤后:“这汤还有吗?挺好喝的”</P>
孟婆:“你还记得什么?”</P>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死了”</P>
跟着女子来到她家,家里没人知道她死了,每个人都在忙自己的事,我:“关小莹,是不是她们都不知道你死了”</P>
关小莹在母亲身边转悠:“娘,娘!是小莹啊,小莹回来了!”</P>
“他们听不见的”我道</P>